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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一抖,連忙往後縮坐,但並沒有躲過去,紀翹『為難』地湊過來,揪著他領子,左右開弓打了陳宇十個耳光,很快,他兩頰就腫了起來。
吳扉盯了紀翹一會兒,忽然問:「你原來做什麼的?」
紀翹望著他:「在夜場唱歌。」
沒等吳扉發話,她徑直轉身,走向挑高落灰的臺子,吳扉手下有人要衝上去捉她,卻被吳扉攔住了。
這地下賭場原先佔了個好位,裝備齊全,就是好久沒用。她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最早輝煌時,估計是上面有歌舞。裝置複雜,她折騰了一會兒,只把麥搞活了。紀翹從兜裡翻翻找找,掏出自己的手機,絕對不會超過1500價位的國產機。
找伴奏的間隙,她拍了拍麥,被灰嗆得不輕。
吳扉在底下都笑了。
路子真他媽野。
紀翹把伴奏放到最大,對準了麥,清了清嗓子,悠悠跟著拍子唱了起來,調子熟得很,還是首粵語老歌,汪明荃的。她粵語發音漂亮又標準,音調天生偏低,煙嗓咬詞不重,懶懶散散地,整個人跟著曲子閒適地晃動,穿著牛仔褲,腰臀的線條晃的誘人,風情又純淨。
「莫說青山多障礙,風也急風也勁
白雲過山峰也可傳情
莫說水中多變幻,水也清水也靜
柔情似水愛共永,未怕罡風吹散了熱愛
萬水千山總是情,聚散也有天註定
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證
聚散也有天註定,不怨天不怨命——」
紀翹眯著眼,站在稍高的地界,打眼一掃,把情況收了個大概。
二樓十五人左右,一樓二十人,應該全是這男人的部下。有三分之一,和勐拉那時候的人有相似紋身,當然,那時的幾個並不在這裡。
問題來了,1v35,她有勝算嗎?繼續□□?可這人看起來長腦子了。
這個大膽的想法紀翹撿起又放下。
她離吳扉,直線距離三十米。
如果——
可惜,很快就沒有如果了。
二樓有人大吼出聲:「刀!joshua她有刀!!」
一樓的人看不見,二樓望下來,有經驗的人一眼能看穿她把匕首藏在哪裡。
誰知道這破地方沒有安檢,早曉得,她就把槍帶上了!
紀翹沉著眸咬了咬後槽牙,這一天天的,怎麼除了後悔就是後悔呢?
吳扉聽見後下意識望了眼聲源,不過短短一秒,意識到對方提醒的是身後!
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紀翹已經從臺上飛身躍下,所有人拔槍上膛的當口,她看也沒看的將腰間的一把短匕抽出,迴腕飛出,釘在西側一人掌心,鮮血頓時飛濺出來,誰讓他舉槍最快的,該。
吳扉是第二個,銀質□□很快對準了她,子彈旋即射出,卻打中了一把椅子,木質椅子瞬時四分五裂!
他定睛一看,是紀翹用腳尖挑起椅子,右腿微屈,旋身一記鞭腿將椅子直踢了過來,人卻瞬間沒了蹤影!
「底下底下!桌子!」
陳宇艱難俯身,趕緊給吳扉報位置,所有人的槍口都對準了長桌另一端——
然而不過幾秒,紀翹卻從中線冒了出來,快到讓人幾乎看不清影子,她腳尖點著桌沿,幾乎是飛身上桌,擰腰飛膝,一記狠扣進了吳扉的肩窩,讓他半個身子幾乎瞬間麻透,紀翹左手手刀順勢砍在吳扉腕上,吳扉的槍險些脫了手!
最後雖然勉強握緊,但她另一把黑色的軍匕已經牢牢抵上來。
就在吳扉脖頸上,她左手手臂彷彿一道鐵箍,緊緊地卡著他。
輕敵真是大忌。吳扉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