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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了奚抿緊唇,握過了她手拍了拍,很輕地嘆了口氣。
一個人過的如何,是根本不用問的。
他的眉梢眼角,唇邊心上,自有答案。
「我給孟裕松過一次東西,他們說,之前來的是你。」
孟了奚溫和地望著她:「有的事你不必做的。」
紀翹沒說話。
孟了奚垂了眼眸,有些苦澀有些無奈的笑:「是阿景對不起你。」
紀翹什麼都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孟了奚沉默了下,分貝低下來,悲傷多得似能滴出來:「如果他……是正常的。你們真的是一對,該多好。我拼了命,也會跟我哥一起,讓你們過得好好的。」
她沒孩子,孟景她帶過一段時間,他就是她的孩子。
紀翹終於開了口:「不是的。」
她找回聲音,輕出了口氣:「孟景很好。他沒什麼不,不正常。」
在孟了奚想開口前,紀翹握緊她的手,輕聲道:「姑,您別跟我爭了。他什麼毛病都沒有,喜歡誰,喜歡怎麼樣的人……都不是他能控制的。我從來也沒後悔過,您要說這話,高攀也是我高攀。」
孟景多像紀鉞。
她第一次見,就這麼覺得。
孟景要求她幫忙,上天入地她也會去。
因為他對誰都那麼好,對紀翹尤其照顧。
孟了奚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紀翹,」她說:「不要這樣。」
每個人都在變,這麼些年了,大家都在變。
可紀翹那一部分一直在她身上。
孟了奚感傷地輕撫著她的長髮,好像要透過她的臉,看到另一個人似得:「別人對你好一分,你恨不得還一百分,還怕不夠。」
總怕不夠。
紀翹是軸的,她認準什麼,便會一往無前。
死亡總是帶走些什麼,又帶來些什麼。即使是孟裕的。
紀翹沉默了很久,把一杯茶一口氣喝完,跟孟了奚斷斷續續說了很多。
瞞一些,說一些。
其實是我上司。
紀翹想起他,心臟莫名扯著刺疼。
但她得解釋,她低聲跟孟了奚說,不是那些人傳的那樣。他沒包養我。
孟了奚是個絕佳的傾聽者,耐心而柔和。
紀翹說了多少她自己都忘了,但最後還是繞不過那件事。
金三角,祝秋亭讓她跟著的一次。他們要抓一個線人臥底,使祝家那條線損失了百分之三十。人已經抓到了,就剩對方的十六歲的兒子,banya還沒找到。當時紀翹在那地方待了半個月,混跡的地方就是banya活動區域,那個膚色黝黑眼眸明亮的男孩,教她怎麼躲忽然飛來的子彈,眉飛色舞的樣子讓紀翹印象深刻。
最後說人可能躲到了倉庫裡,就在他們當時在的一個四層小樓。
但找了半天沒有,大家都已經撤退了,走到快門口,車上的線人忽然發了瘋,拼了命的想掙開黎麼,大吼道倉庫裡有炸彈,有人撞了炸彈,求他們去找兒子——!
紀翹下意識就往裡面跑,祝秋亭快上車了,轉身一看人沒了。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祝秋亭眼疾手快地把人抓了回來。
——瘋了嗎你?
——人在裡面!
——他比他爹狠多了。想為這個賠上命,你就去。
紀翹看他一眼,沒說話。
她還是去了。
人們都說,他要什麼,她就能給什麼。她理智的計算著得失,只要在祝家安全。
狗屁。
她比誰都瘋。
祝秋亭恨死她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