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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佳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我……」

張導也上來勸道：「是啊，佳佳，心妍上一場戲表現地確實不錯，反倒是你的情緒不太到位，動作幅度也過大了，你就讓她教一下你吧。」

導演都這麼說了，樓佳佳沒有辦法，只得照做。

趙漾以牙還牙，扇了一巴掌的同時也把那句「賤人」還給樓佳佳了：「不好意思，我被佳佳影響了，忘了劇本里是沒有這句臺詞的。」

她把她失誤的原因歸結到「受樓佳佳的影響」，確實是她先犯的錯，樓佳佳有口難言，只能忍下了。

第二次趙漾調整好了情緒，打巴掌時用了技巧——是真的在教樓佳佳了。

她原來打算到此為止，誰知道顧一洋不樂意，非說只教一遍不夠，怕樓佳佳沒學會，硬是要趙漾再來一次，拜顧一洋所賜，樓佳佳又捱了趙漾一個巴掌。

等到正式開拍前，顧一洋退到一邊，在經過樓佳佳的身邊時，停下了腳步：「你要是再控制不好力道，那麼，我只好讓趙心妍再多教你幾遍了。」

之後的拍攝果然很順利，樓佳佳敢怒不敢言，也只能狠狠地瞪了趙心妍幾眼了事，到了扇耳光的時候，明顯用了技巧，下手非常的輕。

收工後工作人員給趙漾送來一袋冰袋，她換好衣服之後，一邊敷著冰袋往外走，一邊跟工作人員打招呼告別。目光卻下意識地搜尋顧一洋的身影，但直到走出場地，也始終沒能夠找到。趙漾本來想著臨走前跟顧一洋道個謝，但眼下只能作罷。

不過沒關係，畢竟，來日方長。

趙漾上了自家的保姆車，司機小江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趙漾與他點頭致意，心裡盤算著接下來幾天的安排。

趙漾問過唐婉，她在錄完這檔綜藝之後，接下來好幾天都沒有工作，她準備回家好好休息幾天，順便翻翻劇本，為幾天後的進組做準備。

小江回頭問她接下來去哪兒，她剛要回答，一旁的車窗玻璃卻被人從外面敲了幾下，她轉頭去看，對方也正好俯下身來，於是四目相對間，趙漾猝不及防地，撞進顧一洋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裡。

趙漾看著顧一洋，有些出神，顧一洋再度扣響車窗，之後手指朝下，做了個「降下車窗」的動作。

趙漾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降下車窗。

兩人之間原本就只隔了一層玻璃，這車窗一旦降下，因為距離過近，兩張臉幾乎貼在一起，連彼此的呼吸都交錯可聞。

趙漾的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顧一洋逆天的睫毛，根根分明，濃密纖長，隨著呼吸的節奏微微顫著。她眨了眨眼睛，忽然探過身去，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他側臉的肌膚，一路往後，在他的耳畔處停下：「片場的事，謝謝你。」

顧一洋喉結上下滾動，側頭看了她一眼，之後緩緩直起身子，將一盒藥送進車窗內：「消腫的。」

趙漾盯著那盒藥看了一會兒，卻未伸手接過。

她注意到他的耳廓有點紅。

顧一洋見她遲遲沒有動作，挑了下眉：「怎麼了？」

「顧一洋……」趙漾笑了一下：「你能不能彎下腰來？」

顧一洋「嗯？」了一聲，立刻俯身看她：「怎麼了？」

趙漾伸手接過那盒消腫藥，唇邊的笑意愈發深了：「沒什麼，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顧一洋難得漾開一點笑意，露出頰邊淺淺的酒窩。

趙漾還是第一次見顧一洋笑，她知道顧一洋笑起來好看，可沒想到……會這麼好看。

她想起當初第一次在網上搜尋顧一洋的個人資訊時，搜尋框自動跳出來一大堆關聯詞，什麼顧一洋的睫毛，顧一洋的酒窩……她當時還覺得莫名，現在——她恨不得親自為它們建立一個百度詞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