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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冶正要說什麼時,另一把聲音橫飛了進來。
「哦喲,姐姐,等你好久啦。」
她抬眼,明白了方才那個小醫生為什麼不報房間號。
因為陳慚正立在這所破舊的小診所裡唯一房間的門口,嘴角斜勾著,看向她,又看向傅冶。
「咦,這是誰啊?」
季禾透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將傅冶往自己身後一拉,並不打算跟陳慚廢話,單刀直入道,「我媽呢?」
陳慚指了指門虛掩著的房間,依舊在笑,「哎,姐姐,你帶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的好看啊。」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倚著牆壁的陳慚一眼,發現他的眼神並不在自己的身上。
只落在自己身後的傅冶露出的眉眼上。
「我喜歡女孩,哥們。」傅冶毫不在意地抬眼同他對視,口罩遮住了半張臉,但聽聲音是滿不在意地笑著。
陳慚聳聳肩,「我也是。」
風從過道鏡頭的小窗戶裡湧過來,季禾透沒來由打了個冷顫,她沒有猶豫地迅速拉開了房門,將傅冶推了進去。
合上房門前她指住陳慚的鼻子,「我警告你,別有什麼妄想。」
啪――
門被合上。
「透透,你來了。」
一室寂靜,傅冶立在窗邊,母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季禾透眨眨眼睛,鼻頭忽而一酸。
場景裡的一切彷彿被過濾,一切都像一場夢。
彷彿還是小時候的自己,窩在發黴的陰冷潮濕角落裡,冷眼看著男人,嘶吼、尖叫、求饒、哭泣的聲音,至今仍舊宛如夢魘一般纏繞在耳邊。
而如今,季禾透伏在媽媽的床邊,輕聲道,「媽媽,跟他離婚吧。」
女人同她有一張相似的、同樣漂亮的臉,是歲月和苦難也無法抹平的美麗,擁有這樣美麗的人理所應當擁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窩在陰暗的診所裡紅腫著半張臉,用醫用鉗夾出膝蓋裡的鐵鏽。
女人搭在她頭頂的手頓了頓,隨即微微笑起來,也不搭話。
「為什麼?為什麼不離婚……」季禾透抬起頭,女人搭在她發頂的手也隨著這個動作滑落到被子上,「他對你多少次這樣了!為什麼不肯分開!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喜歡這樣?要是這樣我們去看心理醫生,求求你了媽……」
說著,季禾透情緒激動起來,一直在一旁立著沒說話的傅冶終於忍不住拉扯過她的胳膊,按住她的肩膀,「季禾透,冷靜點兒。」
季禾透紅著眼睛,彷彿無法喘息般深呼吸了幾口空氣,方才轉過身去重新面對自己的母親,「媽,我們去給你買飯。」
說著,她拉扯住傅冶的胳膊,走出了病房。
兩個人一路往診所外走,季禾透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告訴傅景樂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於是慌忙摸索出手機。
十幾個未接來電,十幾條未讀簡訊。
季禾透沒來由一陣冷顫。
她可能成功地惹起了傅景樂的怒火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她心情複雜,哭喪著臉,伸手按上那個熟悉的號碼,正要撥出去時,身邊的傅冶卻笑嘻嘻地湊近了道,「不用著急,我給我哥解釋過了。」
季禾透翻了一個白眼,心說你解釋有個軟用時,她按在電話號碼上的手頓住了。
很快地,她感覺到身邊傅冶的動作也僵住了。
天光從門口毫無顧忌地一股腦湧進來,光明來處,那人素衣白裙,乾淨得不染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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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生有幸
季禾透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 自己面前這是怎麼樣一個尷尬的場面。
傅冶面色冷靜,蜿蜒蔓延出不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