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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生活在垃圾堆裡的垃圾除了會和你那個沒出息的老爸一樣打女人你還會什麼!」季禾透看著陳慚靠近的身影,眼底流露的恐懼一閃而過,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一句,說到最後尾音都尖銳起來。
陳慚倒是冷靜得很,沒被她氣著,反而思索了幾秒,認真回答她,「還會玩女人。」
季禾透在心裡罵了一句粗話,餘光瞥見巷口一閃而過的燈光。
像是手電筒的光,卻又比手電筒的燈光要微弱,極有可能是路過這裡的行人手機發出的光。
季禾透靈臺清明,張開嘴巴攢足了力氣。
她看到了,陳慚自然也看到了。
陳慚同她生活了不少年,自然瞭解她的秉性,故而此刻極其快速地湊近,季禾透一個「救」字還未出口,就又被掐住了嘴巴。
那點微弱的光芒消失殆盡,她唯看到自己所謂的弟弟湊近的、壞到極點幾乎有些猙獰的笑容,聽到他壓低的聲音,「是,我是活在垃圾堆裡的垃圾,但是季禾透,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有些人希望看到別人好,哪怕自己活的不夠絢爛,有些人希望看到別人不好,和他一樣腐爛,以證明他生命存在的意義。
季禾透大抵是命數不好,克了哪家神仙麾下的星宿,活了十八年,遇到的都是後一類人。
季禾透有點疼。
有點絕望。
她已經放棄同陳慚的對抗了,她閉著眼,在心裡嘆了口氣,睜開眼時格外平靜,「你放開我,我……」
「自己回去」這四個字還未出口,巷口就傳來一道清冷而沉穩的聲音。
如同傳來一道光,撕裂這黑夜可怖的怪相,席捲荒原,燃燒所有的灰暗與絕望。
「季禾透?」
「你朋友?」陳慚看著先前那點微弱的光,眯起眼睛,神色裡有了些許慍怒,他一隻手仍禁錮著她,另一隻手抬手狠狠扇了季禾透一巴掌,幾乎是怒吼道,「我他媽叫你別搞那些花花腸子!」
這一巴掌極為響亮,且迅猛,季禾透來不及伸手擋一下便被甩到蒙圈。
「季禾透。」這次不再是問句,對方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極平穩地傳過來。
那個好聽的聲音,教人聽過一遍就不會忘記。
季禾透此刻無法發出聲音回應一聲她的小哥哥,在長發遮蔽下捂著臉格外狼狽。
陳慚扇完巴掌,火氣似乎是消了那麼點,輕輕鬆鬆地跳起來,看向那點越來越靠近的光芒,「我說這位朋友,奉勸你一句,別多管閒事啊。」
季禾透捂著臉,這才得以正常地喘一口氣,用力叫了一聲心中的揣測,「傅景樂。」
清脆的少女音色略微沙啞,帶著哭腔,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
光亮的主人沒有回答她,也沒有回答陳慚,轉眼間卻已然快要到陳慚面前了。
手機螢幕散發的那點螢火般光源,映亮傅景樂冷淡的眉眼,衛衣帽子已經扯下來,他在黑夜裡沒有什麼表情。
陳慚把手上關節按的震天響,以往學校裡那些小女生還贊他有三分帥氣,如今同傅景樂比起來也頂多是個下三濫小混混而已,「再說一遍啊,我奉勸……」
「不用勸了。」
行至他身前的傅景樂摁下電源鍵,光芒熄滅的同時,只聽到陳慚的一聲慘叫,繼而摔在了暴雨留下的水窪裡。
是傅景樂一腳踹上了他的膝蓋。
「我最討厭打女人的垃圾。」
聽他漠然開口,聽他語氣裡夾雜的傅式嘲諷,不用光芒照亮,季禾透就能想到他的動作是如何凌厲帥氣,想的出他的眉眼有多清貴傲氣。
因為,他正是這光的主人啊。
「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