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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護士將狗帶了回去,招呼溫挽:「跟我去辦公室談吧。」
溫挽剛跟著他走了兩步,突然聽見門外有人在叫醫生。
男人也聽到了,轉身立刻往門口走。
來人是一個女孩兒,年紀看上去比溫挽還小上兩歲,白色長裙上沾了血汙,手中的毛巾裡裹著一隻小貓,小心翼翼地捧著。
是一隻橘白相間的貓,小貓的身上全是血,前爪做了些簡單的包紮,紗布已經被染紅了。
它半眯著眼睛,精神不太好,男人給它簡單檢查的時候也懶得做出反應。
「怎麼傷的?」
「不知道,我看到它的時候它卡在小區一個廢棄的後門鐵欄杆裡面,我下去遛狗的時候覺得狗不對勁,就跟著它找過去了……」
女孩兒跟著去了診室,將貓輕輕放在看診臺上就退了出來,坐在門口等。
診室外有一面透明玻璃窗,能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況。
溫挽陪著女孩兒一起坐在門口,拿紙巾給她擦手上的血跡。
她無意間抬頭,看到了牆上的醫生介紹欄,溫挽幾乎是一眼看到了第一行正中間的那個人,照片下面有名字——邢楚言。
照片裡的人要比現在更瘦一些,臉部線條清晰冷硬,眼角旁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泛著淡淡的粉色。
旁邊的女孩兒察覺到了溫挽的目光,開口道:「邢醫生很厲害的,寵物外科這方面市但凡有旁的醫生做不了的手術,都會介紹過來給邢醫生。」
如今寵物醫療行業雖然已經步上了正軌,但很多醫院實力有限,醫生水平參差,小診所的裝置不齊全,找一個靠譜醫生確實不是個容易事兒。
溫挽回頭朝診室裡看過去,邢楚言正低頭給小貓的傷口處剪毛。
他動作很輕柔,仔細地將沾著血的毛剪掉,很快就暴露出小貓前肢的傷口,很長的一道口子,深可見骨。
溫挽不由得皺了眉,將懷裡的勺子抱得更緊了一些。
接下來,邢楚言有條不紊地給小貓清理傷口、消毒、縫合,拉線打結的動作也十分流暢。
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只露出那一雙眼睛在外面,目光沉靜專注,讓人無端地想去信任他。
很快,邢楚言關閉了無影燈出來。
他摘了手套,出來後下意識看了一眼溫挽。
隨即,邢楚言面向她旁邊的女孩子說道:「前肢是利器傷的,其餘地方沒有傷口。但貓太小了,失血過多,有可能挺不過來。」
「我知道了邢醫生,麻煩您了,我會回去好好兒照顧。」
邢楚言朝她點了點頭,隨後伸手揉了揉溫挽懷裡的勺子,轉身往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走。
「跟我進來。」
溫挽朝那女孩揮了揮手告別,然後快步帶著勺子跟上去。
到了辦公室,邢楚言把勺子抱到了看診臺上。
勺子大咧咧地朝邢楚言敞開肚皮,絲毫不知道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即將斷送在這個摸它肚皮的男人手裡。
「多大了?」邢楚言按了一泵免洗消毒液揉搓。
他的手白,甚至比臉還要白上一度,應該是常年洗手消毒的緣故。手背上的靜脈血管明顯,指節勻稱手指修長,指甲也修剪得很齊整。
溫挽看著他搓手的動作有些發愣,反應了兩秒才張口預備回答他的問題。
她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聽他含著笑意又道:「我問的是貓。」
溫挽耳根子一紅,立刻道:「七個月。」
邢楚言聞言點點頭,走到了辦公桌後面坐下。
他從抽屜裡拿了一個寵物病曆本遞給她,「填表,一會兒檢查沒有問題以後下週就能手術,我做還是找別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