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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咳血的病人,一個想法在腦中閃現。這樣的症狀她太熟悉了,那場病疫險些毀了呈臨女營的基業,要不是她冒死闖入敵營拿到了解藥,此時的天巖早就該走上另一條路了。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到它。所有的蠱毒都能用她的血解,只是這整座城的人,她血流幹了,都不見得能解開幾個。
山月在病人的手腕上開了一個口子,她拿刀的行為嚇了眾人一跳,開始聚眾打算圍攻,但這些人都見識過山月的厲害,即使人都齊了,沒有一個敢上來的。山月將血滴在了病人的面板上,他的血管開始蠕動,那是成型的蠱蟲嘗試著避開她的血,蠱蟲瘋狂地朝著病人手腕上的傷口逃離體外,這群老百姓何曾見過這麼多的活蟲子從一個大活人的身體裡蹦出來,好幾個女人被嚇暈了。
沒想到山月的血竟然還有如此效用,百姓們為了活命,拿起了刀對著她,這女人本就是罪魁禍首,拿她的命換大家的命,一比一座城,從未見過如此實惠的買賣,犧牲一個,幸福千萬家,山月以實際行動回應了他們這樣的想法,一堵冰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冰冷的寒氣讓這群失了智的人瞬間清醒。
是啊,這是個不可抗拒的女羅剎,他們手無縛雞之力,還想著以一換一百?人命是不能這麼算的,哪怕這個人是個戴罪之身,她也沒有義務犧牲自己去救人。
「得了病的人,全部各自隔開五米,想活命就快點照做!我會儘量救人。」山月冷靜的聲音在冰牆內傳出來:「還有人想做傻事的,可以試試,我保證給你個痛快。」
「藥是你發的,毒是你投的,自然要救人。」
「放屁!藥是城主府的,方子也是他的,咋不說是他投的毒?」山月真想一巴掌扇過去,讓這群人清醒清醒。
「城主宅心仁厚,是你來了這裡才中的毒,不是你,還能有誰?」
「那我投毒為什麼還要救這個人?血不要錢啊?刀子割你不疼啊?」山月拿著那一碗血,必須讓它保持活性,她要一直用寒氣時不時凍著,脫離體外的血沒有了宿主,很快就會死亡,這群人還那麼沒腦子,浪費時間,就是浪費他們的性命,她無情地打破了他們的幻想:「這種病五年前在呈臨出現過,差點殺死了一整座城的人,你們城主那窩囊廢把你們這些人都趕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棄城保命,你們還以為他會給你們治病?明天不坑殺你們,都算走運。」
「坑殺?不可能,城主不會這麼做的。」
「得了這蠱毒還想活命?」山月笑了笑,在這充滿蠱毒的隔離區裡顯得格外刺眼,她給那個病人包紮完畢,看著那群拿著鋤頭、斧頭的人,彷彿在看一群無知的可憐人,這群人被鎖在這座城裡,永遠不知道外面的樣子,對一個只當他們是工具的人馬首是瞻。
「希望你們到了那一天,你們慈悲的城主還會放過你們。」
山月拿著自己的血救了幾個人,但很快就不夠了,他們怕死,看到了山月用血解毒之後更怕死,其實這群人單純得很,別人說什麼都容易相信,不論是對還是錯的,城主的威嚴在他們的腦海里根深蒂固,做的任何事都讓他們覺得是正義的,山月做的任何事都是為了獲取他們的信任,是個想動搖長陽城根基的存在。她的確想收復長陽城,為軍者不能慈,但守護,也是他們的天職,這座城曾經是天巖的版圖,只是因為一個想自立為王的城主,而斷絕了與外界交流的可能。
病患被隔離的第三天,蠱毒洶湧,人們想逃出這個囚籠,城門上爬滿了血手印,他們仁慈的城主並沒有兌現給他們解毒的諾言,城牆上反而站著開弓計程車兵,百姓們在城下哀求著,隔離區外的人因為不願意自己染上這種可怕的病選擇遠離隔離區,一旦有人想靠近,就會遭受軍隊攔截。被山月救下來的幾個人,在一個角落好好待著,他們不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