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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皇太孫也不是完全在皇宮那個大溫室裡長大的,朱雀國不重武不假,但皇室之地難免遭遇危險,刺殺什麼的年年都時有發生,身上一丁點功夫沒有也是不現實的。所以,周昀仁還是有兩下子的,只不過那兩下子糊弄自己可以,糊弄真功夫的人就不成了。
辮子男當然不可能站在那兒捱打,他長得頗像麻桿,但手上的力氣不小,捱了兩下是疏忽,第三下就接住了,“你瘋了是吧?!住手,不然我報警了!”
周昀仁真打的眼紅了,哪裡還聽的見他說了什麼,黑著臉繼續往他身上招呼。不過卻沒有朝要害部位下手,都是黃太傅教的好啊,告訴他和同宗兄弟打架時千萬別打要害,他聽進去了,早就成了習慣。
於是沒幾下,辮子男就佔了上風。這不奇怪,畢竟他還是隻有十五歲,個子不夠高,力氣不夠大。不一會兒就有人聽著動靜進來,三下五除二把他給制住,摁在了地上。
辮子男氣呼呼地下去檢查了傷口,順便通知章遠遠過來解釋解釋。“你丫的這次玩我呢?這是什麼孩子哪,還沒開始呢就把老子給打了!”
章遠遠一聽老舅被周昀仁打了,事情經過也來不及問,立馬滾了過來。
“老舅老舅你甭急著生氣……這是我同學,他真是我同學,平時可乖了,這事兒肯定有什麼誤會。”章遠遠討好地給辮子男捶背,這是他媽媽唯一的弟弟,早些年留學去國外學的油畫,回國後就弄了個了不得的工作室,聽說名氣還挺大,“要不您先歇著,我去審問審問他先?”
辮子男擺擺手,今天真是活見鬼,倒黴!
找到周昀仁問清楚了事情經過,章遠遠扶著額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發覺自己真的低估了這傢伙不食人間煙火的程度。
“你傻呀,他要脫衣服不是要把你怎麼樣,是讓你做模特給人畫畫的!”
周昀仁揉著被捏紅了手腕,“脫光了如何畫畫?這等常識我豈會沒有,他是你舅舅,因而你為他開脫!”
章遠遠把他拉到一件展覽室裡,把他往裡頭一扔,“你自己看看,脫光了怎麼不能畫了?就這麼畫!”
周昀仁氣鼓鼓地站好,然而一抬眼人就宛如遭雷劈,立刻慌亂地閉上眼,雙手在空中亂揮,一臉的羞憤,“你你……竟如此淫穢不堪,淫邪之徒,統統都是犯上之輩!”
“我的老天,這些是藝術,藝術!!”
但無論章遠遠怎麼解釋,周昀仁再也不肯再睜眼看這些人體藝術畫一眼。
章遠遠沒有辦法,只好把神經極度不正常的周昀仁給拖走,送回家去,老舅那邊看來只能改天過來道歉。唉,誰能想到,這世界上還能有這麼純潔的小男生,還偏偏被他碰上了!
當天晚上,葉知行在被窩裡找到了鬱郁難安的周昀仁。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今日……今日我……我……”周昀仁是浸淫聖人之道長大的,小小年紀覺得看了那樣的畫作是天大的過錯,不僅覺得自己對不起黃太傅多年來的敦敦教誨,還對不起一向遵法守禮的自己。然而看了汙穢之物的眼睛不能挖掉,他還如何清除身上的罪孽呢。
葉知行連哄帶騙才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也有些鬱卒,沉默了半天把小孩攬到自己懷裡安慰,“其實……我也看過那種畫的。”
“什麼,你也看過?!”
“是啊,其實這沒有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佛家有句佛偈,叫做相由心生。你心裡想的是什麼,眼中看到的便是什麼。你心中有汙穢淫=靡,看到的就是汙穢淫=靡,但如果你心中是一片淨土,是碧水藍天,再看那些畫作,又怎麼會覺得淫=穢呢?只會單純地從藝術角度來欣賞畫家的筆法和色彩運用罷了。”葉知行有板有眼地忽悠著,不愧是老師,洗腦的手段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