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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韓莊好幾次回頭看，終於沒忍住，回頭壓著聲音，「瑾哥，你那天說你在約會，真的假的？你跟誰約會？！我好他媽震驚！不過你放心，我誰都沒說，夠義氣吧？」
約會？
什麼約會？什麼時候？跟誰？
林鬱琛帽簷壓得很低，他從黑暗中瞥了眼餘瑾懷。
餘瑾懷易感期的症狀就是沒精神，整個人懶懨懨的，仰著頭靠著座椅，視線從眼尾落下來，「你覺得呢？」
韓莊神經比電線桿還粗，他還真仔細琢磨了一會兒，「我真想不到啊。」
說著悄咪瞥了眼林鬱琛，小聲咕噥：「總不能真是琛哥吧，我有點難以接受，可是你倆真的好曖昧啊。」
林鬱琛忽然嗆了聲，冷冷的掀起眼皮，「你是不是腦子抽風？」
韓莊立馬閉嘴了。
林鬱琛冷不丁跟餘瑾懷對上視線，又匆匆別開，「別特麼看了。」
下雪天校車走得很慢，從七中到二中，全程預計一個多小時，林鬱琛靠著窗戶，迷糊間就睡了過去。
他是被車裡的動靜吵醒的，掀起眼皮，入目是黑色的布料，他頓了兩秒，噌地從餘瑾懷肩膀上抬起頭，因為心虛，他捏著脖子沒話找話地說了句：「到了？」
所有人都開始下車了，這明顯是到了。
不過餘瑾懷笑笑沒戳穿，從上方拿出兩人的書包，「到了，外面天都黑了，你挺能睡。」
「太困了。」林鬱琛接過書包，先他一步邁了出去。
餘瑾懷慢慢地跟在身後，「地上有雪，下車慢點兒。」
車停在二中宿舍樓下，周圍一片亮堂。
一群少年來之前諸多抱怨，但到了新的環境，又忍不住亢奮，氣氛很快就活潑起來。
樓下人來人往，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
林鬱琛把下巴縮排衣服領子中，聽到韓莊驚喜地哎了聲：「梁芮？這麼巧啊？」
全班人聞聲看去，路口過來兩個女生，其中一個笑著打了聲招呼，「是啊，我去買水，正好路過。」
女生身材瘦高，面板白皙五官精緻，紮了個高馬尾，是那種走在路上會被人多看一眼的美人。
旁邊男生拐了下韓莊，「認識啊？」
「嗯啊，以前一個班的。」韓莊說：「之前是我們學校校花。」
梁芮勾著同伴的胳膊，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別鬧了。」
說完視線在人群中掠了一眼，韓莊立馬心領神會，「瑾哥在後面呢。」
林鬱琛從手機中抬起頭，看到梁芮目光移到了自己身後。
餘瑾懷從車上上來，身高腿長，在地面上拉出修長的影子，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林鬱琛的那頂黑色鴨舌帽，羽絨服拉鏈拉到下巴，只隱約露出流暢的下頜線和帶笑的眉眼。
不只梁芮，旁邊路過的人都往這邊瞅了好幾眼。
他視線直直落在林鬱琛身上，學著他的樣子彈了彈帽簷，「琛哥，我帥麼？」
林鬱琛抬手去搶帽子，被他躲開，林鬱琛抿了下唇，懶得再搭理他。
「瑾哥。」韓莊示意了他一下。
「嗯？」餘瑾懷這才發現旁邊站了個女生。
梁芮神情劃過一絲侷促，「我們剛好路過，好久不見啊瑾哥。」
餘瑾懷表情空白了兩秒，終於在記憶中找到了答案，挑眉唔了聲：「挺巧。」
梁芮還要說點什麼，餘瑾懷已經朝前走了，經過那位冷麵拽哥時臉上的笑意加深了點兒，抬手揉了下對方的捲毛，被後者沒好氣地拍掉手也沒生氣。
她在原地頓了兩秒，略顯尷尬。
韓莊擺了下手：「我們走了啊，改天有空再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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