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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出了蕭執,想必對方也認出了他。
素來水火不容的對頭見面,兩人還皆用著假身份,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但只要他保持足夠的鎮定,尷尬的就不會是他,於是他虛偽地笑笑,說:「原來是姑娘的兄長,還不快給這位兄臺上茶?」
珞泱在桌案下暗中晃了晃蕭執的手臂。
以目光示意他: 說呀。
她的眼眸十分清亮,軟軟的手輕輕晃著他,溫暖的氣息隔著衣物浸透過來。
蕭執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抬起頭,注視著常王。
「不必上茶,我與舍妹來潯陽有要事,不敢叨擾。」
蕭成從他的目光中硬生生讀出了讓他別裝了的意思。
他有要事?他能有什麼要事?他的要事可不就是把自己的一番心血劃成他的好處嘛?
蕭成恨不得在對方面前的那盞茶中多撒點斷腸散,真是氣死他了!
偏偏蕭執如今人在潯陽,自己又動不得他!等他回去,必要叫出所有的幕僚再細細商討一番,再製定一個打壓蕭執的大計。
珞泱聽見蕭執開了口,附和著點了點頭,說:「是的公子,我與兄長有要事要辦,今日便先告辭了,下次有緣再會。」
她的聲音讓常王又把思緒轉了回來。
他不由擔憂起蕭執會在背地裡向新宸郡主拆穿他的身份,再偷偷講他的壞話,阻撓他的一番大計,常王心裡焦灼著,面上還維持著冷靜,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與其等著蕭執一會兒離開後向新宸郡主拆穿他的真實身份,不如他自己主動暗示一番,畢竟新宸郡主從小養在金陵,他沒有認出也情有可原,不算隱瞞身份別有圖謀。
於是他從腰間解下一塊刻有常王府印記的佩玉,放在珞泱的桌面前,微笑著對她說:「那便不耽擱姑娘與令兄的要事了,這枚玉佩留作信物,書畫我替姑娘留著,若姑娘得空想觀摩一番,可憑藉此玉佩來尋我。」
潯陽是他的地方,就算街頭的小販也能認出這是常王府的東西,如此一番,不算是他刻意隱瞞身份。
蕭成覺得十分妥帖滿意,便要起身送別他們。
誰知蕭執側眸看了一眼,越過珞泱將玉佩拿了起來,似笑非笑地說:「多謝兄臺好意,此玉名貴,我替妹妹保管。」
蕭成瞧見後氣得幾欲嘔血,這該死的平西王世子,又壞他好事!
等他將來繼位,定要將他挫骨揚灰,方能解心頭之氣。
珞泱並不打算真去常王府觀摩那幾張書畫,信物對她來說無半點用處,因此她沒有阻攔,任由蕭執將常王遞過來的玉佩收走。她轉頭衝著桃夭眨了一下眼睛,提醒她可別忘了她們的約定呀。
桃夭輕輕一笑,頷了首。
珞泱跟在蕭執後面出了拍賣行,離開了常王的視線範圍後,她拉了他的衣角。
「世子拿走了我的玉佩。」珞泱看著他,認真地說。
蕭執當著她的面將玉佩收入囊中,面不改色地問:「你想要?」
他的目光似乎不是很善意。
是了,常王是他的對頭,她怎麼能留他對頭的信物呢?珞泱並不想要,她搖搖頭,彎著眼眸笑道:「現在世子不僅欠了我六塊酥油餅,還欠了我一塊玉佩,我是在替世子擔憂,長此以往,該如何償清呢?可別到時候把人都賠給了我。」
她目光流轉著,靈動極了,輕輕地笑,說:「我養不起世子的。」
「不敢讓郡主養。」蕭執的目光涼涼的,帶著一絲輕嘲,「誰知道郡主還會養多少花鳥蟲魚?園子怕是擠得很。」
……
她怎麼覺得對方有點意有所指?
小七已經將馬車牽來,停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