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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雖與謝家二房少有往來,可她好歹是自己血緣上的堂姐。
善良如她,當然願意挽救一下對方的審美啦。
於是珞泱十分好心地讓謝香雪看了一眼自己臥室的海棠圖,「堂姐,瞧瞧這張畫是不是用筆如神,虛實掩映,宛若鬼斧神工?」
謝香雪看著畫作上蕭執的署名麻木地點頭。
而珞泱還在忍不住感嘆,「蕭世子可真是驚才絕艷,無所不能呀,堂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同蕭執真是天作之合?」
謝香雪:「自……自然,郡主妹妹與世子天生一對。」
常王可沒告訴她蕭執還會作畫,還比他畫得好了十萬八千里。
這沒法誇了。
謝香雪僵硬地附和兩句便要離去。
瞧著對方如此匆忙急切的步子,想來堂姐是頓悟了。
珞泱十分善意地提醒她一句,「堂姐,你的畫。」
「……送給郡主了吧。」
常王丟得起這人,她是丟不起了。
等對方走後,綠枝與一眾侍女端著午膳踏進了房門,將菜餚放在桌上後,疑惑地問:「郡主,謝二姑娘是為何事?怎麼來去匆匆?」
珞泱坐在桌前,滿足地看著一桌美食,聞言扭頭看了那堆畫卷一眼,一口敲定,「堂姐很是善良,將畫卷都留給我們小廚房做柴火了。」
次日晌午,太學的課業結束,珞泱便取出了精緻的食盒。
食盒內整整齊齊地放著精美細膩的木犀糕,糕點造型別致,花瓣點綴在雪色米粉之中,清香四溢。
想到謝香雪今日向她提議可以去影衛處探望一下蕭執,增進一下他們的感情。誠然,珞泱覺得他們的感情已經十分深厚,但還是很想去給蕭執一個驚喜。
於是她稍稍打聽了一下鎮撫司衙門的地點,便提著食盒帶著綠枝一同前往。
新宸郡主與蕭世子的婚事長安城無人不知,珞泱憑著自己的身份牌,在鎮撫司衙門裡來去自由,簡直隨心所欲。
侍衛帶著路,將珞泱請到待客前廳,便要去通稟蕭執。
珞泱將食盒放下,覺得自己真是一位溫柔貼心的未婚妻。
她索性攔住了要去通稟的侍衛,決定給蕭執一個驚喜,「別告訴蕭執我來了,已是晌午,他肯定會過來用膳的,我在這兒等他就好啦。」
……
詔獄內,光線昏暗,燭火微微搖曳著,映照出少年勁瘦的身影。
濃重的血氣充斥在每一個角度。
蕭執端詳著從雲溥之手中接過一紙招供,淡聲開口,「遼地倒是個好地方,白拿軍銀不用幹活,難怪朝臣都惦記著。」
「世子,你覺得真是吳家?」雲溥之忍不住問:「吳康盛剛卸甲歸鄉,他在遼地再無功績,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怎麼會做這等監守自盜之事?」
「當然不是他。」蕭執放下招供書,以印信壓住,眉目孤冷,目光平靜地望向一側搖曳的燭火,「而是最缺銀兩的那個人。」
雲溥之瞬時想到了一個人,驚道:「若真的是他,此事豈不是能一舉扳倒常王勢力?」
蕭執沉默不語,片刻後,轉眸問他,「皇長孫的事情調查的如何?」
想到這事,雲溥之忍不住敲了敲摺扇,「總指揮使大人,你可真派給我一個好差事,廢太子黨明面上的人被當今陛下除得乾乾淨淨,暗面中的人連根頭髮都不敢冒出來,我追溯到廢太子妃的孃家,才找到一個旁支,姓辛,這些年過得很是潦倒,那戶人家老的重病,小的賣藝為生,哦對了,想來咱們也見過,便是那清音樓的池辛。」
蕭執腦中閃過那白衣伶人的模樣,以及珞泱隨口的一句「據說他像我三哥」。
他目光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