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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攬下這個差事,自然是知道元容公主行事再逾矩,也不敢做出傷天害理之事,她確實只是暗中偷換了那寒門學子的答卷,並不曾害他性命。
蕭執默許了他的請命,等人走後,他抬筆將元容公主的罪責書列完畢,一同放入機關匣中,由下屬送去正和殿。
小郡主突然寫信來傾訴謝家與元容公主的矛盾,表達了對來日賞花宴上的擔憂,想來是要他替她出了這口氣。
無論是她在潯陽的多次相助,還是繫著他們未來的那紙婚書,蕭執覺得,似乎都不該對她的事置若罔聞。
他的眸光落在窗邊的一支海棠上,斜陽的餘暉溫柔和煦,裹挾著那抹清麗,似乎成了寂寥庭院中唯一一抹動人色彩。
——
「元容公主犯事被我父皇罰啦。」
早課結束後,蕭凝便連忙跑過來,很是積極地又往珞泱身邊湊,來分享這個好訊息。
佛理課的講師公孫太師每次見到蕭凝就頭疼。
他微咳一聲,對蕭凝說:「二公主,您不要總往佛理講堂跑。」
蕭凝激動的神色微微一僵,解釋道:「公孫大人,我對佛理甚……甚是仰慕,甚是仰慕。」
公孫太師自然不會信,但旁的世家子弟他能斥責,公主卻不能。
他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再管了。
喜歡佛理是吧,下次便向陛下提議給二公主再添一門功課。
滿足一下二公主對佛理的仰慕之情。
一旁的蕭凝還渾然不知公孫太師的打算,她繼續向珞泱講述著元容公主的事。
「她被我父皇削減了好大的封邑,牽連到此事的一干人等都落了獄,禮部這次可是出大事了!」
珞泱聽聞元容公主被罰倒是有些訝異,忍不住問:「是什麼緣由?」
蕭凝頂著公孫太師的目光,默默拿書遮住自己的臉,小聲說:「她和禮部大臣勾結,私自改了會試的成績,將自己的人送上了會元之位。」
「此事怎會傳到陛下耳中?」珞泱驚詫地問。
作為親眼目睹此事經過的人,蕭凝說起這個分外來勁,她繪聲繪色地開口,講道:「那個被頂替的學子去大理寺前擊鼓,驚動了大理寺卿,此事牽連到皇家公主,他本不想插手管的,奈何當時父皇微服探訪大理寺,恰好撞見,大理寺卿不想管也得管了,說起來,這位寒門學子選的這個時間點倒實在巧妙,再遲些我父皇怕是就要回宮了。」
珞泱微微思忖了一下,猜測道:「倒像是人為。」
蕭凝不以為然,搖搖頭,篤定道:「不,表姐,此乃天助!」
……
太學一天的課業結束,珞泱坐著車駕回府,馬車一路緩緩而行,最終停在了將軍府前,她還未下車,便聽見綠枝稟告,「郡主,將軍府門外站了位書生。」
珞泱心中疑惑,她不曾認識過什麼書生,便輕輕掀起錦帷看了一眼,確實是陌生的面孔,想來該是求見父親或者三哥的。
於是便沒有在意,踏著車凳下了馬車。
「可是新宸郡主?」
不想那書生看見她後眼睛一亮,突然跑上前來,他神色略顯激動,欣喜地對珞泱說:「在下當日進京趕考,承蒙郡主相救,本以為是名落孫山,有愧於郡主的援手,不想事情還能有此轉機,特此來謝過郡主大恩!」
珞泱難得多看了他幾眼,她記得春闈之時,將軍府門前餓暈了一個書生,還曾叫綠枝救過他,不想他便是今日蕭凝口中被元容公主替換了名額的那個倒黴鬼。
實在可憐,寒門學子求學不易,臨了還被人偷走了成績,所幸他運氣不錯,能有昭反的一天。
珞泱覺得他今日的成果與自己關係不大,長安城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