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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嬸笑笑：“殿下沒說。”
馬車裡換了新的繡花棉門簾，牛嬸將小野抱了上去，洛名傲已經在裡面坐著了。
車內的墊子也換了新的，柔軟厚實。
“笑笑。”洛名傲拉著她的手，把她拽到身邊坐下。
一剪閣的二樓今日有貴客，八名侍衛守在樓梯口。壓迫感撲面而來，一樓廳裡的客人都不由自主地站得遠遠的，沒人大聲喧譁。
樓上，掌櫃正頭都不敢抬，微微有些顫抖，親自在給小野量尺寸。
洛名傲端坐在一旁，眼睛就沒離開過他眼前的姑娘。
掌櫃的量完尺寸，後背都溼了。
本來是件大好事兒，前日三殿下派人送過來一批頂好的料子，說是要給曹姑娘做冬衣。
掌櫃的想著得空就上門去量尺，沒想到三殿下親自陪著人來了。
婢女捧著料子魚貫而入。小野抬眼瞅了一下洛名傲，他周身的寒氣立馬散去，微笑著問：“看看有喜歡的麼。”
掌櫃的大氣不敢喘。誰說三皇子不受寵的，他開了這麼多年的繡閣和成衣鋪子，從沒見過這麼多貴重的料子。怕是後宮裡的娘娘們，也得盼著皇上賞賜才能得上個一匹半匹的。
三殿下一出手就拿出這麼多來給曹姑娘隨便挑！
小野對這個一竅不通，只會分好看不好看，摸著舒服不舒服。
“我覺得都好看。”她挨個摸了一遍，選不出。
孫立在一旁笑眯眯地和牛嬸對視了一下。這些原本都是大西國皇宮裡用的料子，肖十一派人走水路給運回來半船。他和牛嬸從中挑出來的這十幾樣，他也覺著都好看。
孫立看著小野犯難的樣子，覺得姑娘甚是可愛：“殿下，您看，要不就全做了吧？”
掌櫃的嘴角抽抽，全做了，那不得四五十套。
“嗯，若是都喜歡，便全做了罷。”洛名傲道。
“哪用做那麼多！”小野連連搖頭，雖然她也喜歡漂亮衣裳，但如今屋裡那些個箱籠，哪個都放得滿滿當當的，有些衣裳甚至一次都沒穿過：“太浪費了呀！”
洛名傲也不喜奢靡，只不過是想把好的東西都給笑笑罷了：“那就做二十套吧。剩下的明年再做。”明年就成親了，婦人穿的樣式也會有些不同。
“是，殿下。”掌櫃一邊應下，一邊看三殿下手裡翻著花樣畫冊，眼睛盯著哪幾個樣式看得久了一點，默默銘記於心。
二十套，也夠他一剪閣最出色的繡娘們幹三個月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