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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帶著厚朴,直接去了馬廄。
一夜過去,大馬身上被她剔過的創面依舊透著正常的顏色,沒有發黑。
看來昨天敷藥雖然沒能讓青驪的傷有大的好轉,但對比沒處理的傷來看,腐爛的速度應該是慢了。
這個發現讓小野很是開心。
天一亮,肖十一便已檢視過青驪的情況。他當然不會把解毒的事情寄希望於小野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身上,只不過看她處理得還算妥當,便也放鬆了對厚朴的約束,允許他在馬廄邊陪著小野忙乎。
一連幾天,曹小野都忙著給青驪找草藥,搗草藥,敷草藥。大黑馬就是她的VIP,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她所有的時間都在圍著大馬轉。她在忙的時候,厚朴就在一旁山坡上玩,時不時幫著扯點草藥餵馬。
有些陌生的面孔在前院裡進進出出,她都拉著厚朴都躲得遠遠的。眼下能吃飽飯,有地方睡就行了,怎麼的也得先把自己腿上的傷養好了再做打算。
可惜原主這身子虧虛得厲害,傷口癒合得比較慢,她用完肖十六給的藥,又給自己擦了草藥汁,也到第五天才覺得有點癢。
青驪傷口的邊緣又有了些許發黑腐爛,她打算依舊按老辦法,先清創再上藥。
姐弟倆摘好草藥,曹小野按老辦法搗好草藥汁,站起來便準備動手清創。蹲久了又起猛了,她只覺得突然眼前發黑,金星亂冒,一陣眩暈感襲來。
她本能地雙手扒在青驪身上支撐著自己,又慢慢地靠過去穩住。
閉上眼睛迷糊了一會,她發現眼前浮現出一個奇特的畫面。有黑紫色,白色,紅色和粉色的條狀物,如絲線般彼此緊密纏繞在一起,顏色上卻又涇渭分明,還有一團灰綠色迷霧一般的氣在中間緩緩流動。仔細一看那團條狀物,清晰得跟肌肉絡脈的紋理一致,只是一端卻是比較整齊的截面。
她睜開眼,這畫面瞬間消失,閉上眼,畫面又重現。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閉上眼,卻又什麼也看不見了。又把手放回馬背,還是啥也沒看見。
剛才的畫面太過清晰,絕對不是幻覺,曹小野十分確定,同時納悶:這可太奇怪了。
她隱約覺得自己窺破了一個什麼了不得的隱秘,卻如靈光一閃般轉瞬即逝,沒能抓住。
一下午她都在試圖重現這個瞬間。肖十一遠遠地看著她蹲一會,又站一會,再蹲一會,又靠著馬趴一會,如此往復,不知道是在幹啥。
試了一下午,眼黑頭暈了好幾回,曹小野一無所獲。
食不知味地吃了晚飯,她又仔細回想了那個畫面,越發斷定那是生物的組織結構沒錯了,肌肉,骨骼,血液,神經組織。雖然和她以前見過的有些差異,但大體上還是相近的。
為什麼會突然像“看見”這樣的東西呢?小野躺在床上,想起前世曾在某本古醫書上看到一句話:毉者,通神明。意思是指毉者先天自帶神靈的本能,可以感知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莫非她今天那曇花一現的神奇體驗,便是古醫書上的“通神明”?難不成原身是毉者,即所謂的巫醫?她被自己這個推論嚇了一大跳。
在小野讀過的所有歷史書中,並沒有大洛的記載。她不知道這個朝代的人對待毉者是什麼樣的態度,如果別人知道她“通神明”,會不會認為她是異類或不祥之人,直接把她噶了?
七七八八想了許久,一轉念又笑自己想太多。什麼毉者,現在她就是個獸醫,還是個治不好大馬,隨時可能被炒魷魚的實習獸醫。
她決定放下不靠譜的想法,踏踏實實地睡一覺。
這一覺,又睡到了大天亮。沒人叫她起床的日子倒也舒服。
曹小野穿好衣裳拾掇好頭髮,出得前堂來。
厚朴站在門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