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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既是羨慕又是慶幸。羨慕此人得了小神醫的親診,又暗自慶幸自己果真並無大礙。
眾人都知道如今小神醫只治疑難病症,沒有點他們,說明小神醫覺得他們不用自己出手。
張民安跟著進了診室裡頭,見小野診病的手法卻不同常人,她並不開口詢問,只是蹲下去,用手細細摸著婦人的腿,半晌才起身,又在老婦腰背上摸了一會,然後就提筆開方。
見小野快速地寫了半頁紙,張民安湊過去看,卻沒幾個他認得的字,心中更是不解:神神道道,所以叫小神醫?小野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的字寫不好,只有我身邊那幾個人能認得。”
她將藥方遞給老婦人,又叮囑她服藥的禁忌,末了還提醒道:“去藥坊找那個女娃子給你抓藥。”艾米能認出她寫的什麼。
張民安不死心,也跟著去了。字不認得,藥總是認得的。
小野也不管他,診室今日沒什麼急事,兩位坐堂的大夫接診些日常病症,照著開些藥坊做的成藥,沒有成藥的便開方子。王瑞陽則每日從醫學院出來後,總是要翻一翻桌上的醫案,問問大夫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時不時的挑幾頁出來抄一遍,帶回醫學院裡存檔。
小野並沒有要求他這樣做,這是他從天長觀做義工時形成的習慣。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才是小野的第一個弟子,按她教的方法不斷總結,學習,除了沒看過診,他也快成了半個大夫了。
當然他不會去做一名真正的大夫。他更喜歡坐在藏書室裡,安安靜靜地整理那些陳舊的典籍,將快要散了的書,或者小野寫的手稿,重新抄寫一遍,然後送去拓印。
時不時的,他翻開那些拓印回來的新書,看到內頁裡時常出現“王瑞陽加註”,或者“曹小野加註”的字樣時,心中總有一種隱秘的、無法對外人言說的心動和歡欣。
那些書,是他和曹姑娘一同經歷的見證。每出一本,他便帶一本回家,放在床邊的書架上。哪怕這輩子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陪她,他也甘之如飴。
張民安終於弄明白了小野開的藥方,心裡的懷疑變成了震驚。簡簡單單的五味藥,細想起來卻是巧妙無比的搭配。
小神醫的藥術只怕真的是名不虛傳。張民安又興奮又期待,這世上終於有比他父親更厲害的大夫了。他興沖沖地跟在王瑞陽身旁打聽:“王公子,這位小神醫什麼來頭?醫術怎生如此厲害?”
“她是天長觀秋道長的弟子。”
“看來秋道長可真是不世的高人。”徒弟都這麼厲害,師父那肯定更了不得。
秋道長的名字,他有所耳聞,不過在太原府,哪個大夫也沒有他爹名氣大。
方師兄講完了課,一臉嚴肅地聽王瑞陽介紹張民安。
三人站在院裡,方師兄又高又壯不苟言笑,張民安又矮又胖笑眯眯的,只有王瑞陽溫潤端方,芝蘭玉樹。
小野微微一笑,並不參與他們的談話,讓牛嬸將宋姣姣叫了過來複診。
宋姣姣抱著書出來:“弟子見過師父。”放下書,自覺地伸出了胳膊:“師父,我覺得這兩個服了藥以後,身上都暖和些了。”
“嗯,那是自然。”小野一邊給她把脈 ,一邊看她臉上的黝黑之色開始變淡了,“按時服藥,學習上要認真,但不可太用功,尤其不能熬夜。”
“是,師父。”宋姣姣認真應下。
順路去給張知府的夫人診了脈,小野正午時分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簡單用過午膳,眯了一會,牛嬸輕輕推醒她。
“姑娘,殿下那邊傳話過來,一會要帶你出去。”
小野掙扎著起來,任由安吉接給她穿衣梳洗:“去哪兒啊?”如今她對太白街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不知道還有什麼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