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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為何百姓苦?明明辛苦勞作一生,卻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昔日,一個小孩牽著老者的手輕聲問道。
“因天子制定了天下的規則,百姓負責耕耘,權貴負責享樂,自百姓苦。”老者輕聲嘆息著。
“如果我成為天子,我能不能重新制定規則?讓耕耘者有食,辛勞者也可享樂?”小孩疑惑地問著。
“自古成天子之路,必佈滿荊棘,不經歷萬千苦難,踏遍森森白骨,不可成事也。”老者微笑道。
“學生不怕荊棘,不畏苦難,森森白骨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學生要做天子,那個重新制定規則的人。”馬車上,韓傑在顛簸中醒來,又做起了童年的美夢,卻再難見想要的結局。
他抬手挑開了車窗的幕簾,向外眺望,馬車披星戴月的趕著路,已然出了萊州府的邊境。就在黃昏時分,他已得知了文峰山的異動,天燈沒了,而他也沒有收到響馬三當家的飛鴿傳書,想來已是出了禍事。
敖軍山雖武德充沛,但從聖上義無反顧的趕往扒埠顯然其中定有安排。說起來,近來山東各地寂靜得很不尋常,明明前兩日就該發放的魯地救難會的安慰金,韓傑故意壓著打算調教一下山東官員。
結果兩日來,就連最近地區的知府都沒有問詢過一聲,這不對,這是要雪崩的訊號。
韓傑只用了不到一刻時就決定先行離開是非地,踏上了前往白蓮教總壇的逃亡之路,此時此刻還能給他帶來安全感的,唯有世外高人的佛祖彌勒了。
但求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敖軍山能順利截殺朱棣,三當家放飛的信鴿只是飛錯了方向,天燈與那抱刀衛同歸於盡,官員們只是首次拖欠,還在禮讓之中。
而他沒想到的是,此時此刻,棋手正在對著林川娓娓道來……
既是用天災聚攏民心,又怎會讓百姓獲得豐收的碩果?所以韓傑才讓圈養起了數以萬計的麻雀,等著在收穫以前,再來一場雀災,徹底摧毀百姓哪怕一點點翻身的希望。讓他們憎恨天道不公,再借由白蓮之口,告訴百姓,是因為當今天子得位不正,才會天降災禍,一次次逼迫百姓走向死亡的邊緣。
為了增加這場人禍,他更是在這洞穴中架設了印刷工坊,自行製造大明通行寶鈔,並且秘密的流通出了山東境外,擾亂金源市場。
按照韓傑的計劃,最多3年,不對,最多兩年後,他會引爆假鈔之禍,重創大明民生,藉此宣兵起事,直衝京師,重新撬開那金陵城門,改朝換代成新皇。
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從林川掀翻棋盤的那一刻,棋手知道,屬於韓傑的勢已蕩然無存,他終究只是一屆貪婪的庸才,不配來下這天子的局。
“這世界太瘋狂了,一個四品的知府也做上了當皇帝的夢?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林川無奈嘆息,這權勢真像一座圍城,城外的人都想進去,而城內的人……真會玩。
“你既為他的老師,就不能教他學好麼?造反可是要死很多人的。”沈青萍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皺眉道。
“老夫教他的是運籌帷幄之術,如何運用就是他自己的想法了。我不恨他斬我雙足,困我於這溶洞之中,我只恨生不逢時,蹉跎一生,未遇明主,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命吧?”棋手已如風中殘燭,不認命,又當如何?
“既然先生如此坦白,又同為受害者,回去後我會替你求求情,死罪可免,活罪,你也遭不住吧?”林川扣了扣臉頰,大明的刀面對叛黨,可向來不分老幼。
“謝大人抬愛,老夫一條賤命,是生是死皆可,只是韓傑一日不除,天下難歸太平。而韓傑一旦被除,天下必定大亂。”棋手話裡有話道。
“先生,你這是想為徒弟求情嗎?”林川不解道。
“非也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