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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的年青人,面目俊朗,眉宇間透出英毅的氣勢,腰間掛劍,手裡拿著一支鋼鏢,開口對將刀架在陶勳脖子上的嘍羅冷冷地道:“我數兩下,若不放手就請你吃我一鏢。”
那嘍羅沒等他數數就趕快將刀從陶勳脖子上收回自己胸前,警惕地看著他。
年青人滿意地收回目光轉向李七道:“你們是強盜吧?看樣子是要綁票殺人了。給你們兩條路走,一是帶著你們自己的人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我看見;二是抄起兵器跟我打一場,生死由命,你們一起上,我不會介意的。”
李七剛才被他一鏢將兵器擊飛,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且他不用看也知道其他的同夥現在的腿肚子正在發抖,雖然對方的話很難聽,但是他實在沒有勇氣講幾句挽回顏面的話,甚至連對方的姓名來歷也不打聽,回頭狠狠地對同夥說了一聲“咱們走”,帶上受傷的人狼狽逃走了。
年青人也不理會眾盜賊,俯下身子檢查古述的傷勢。
古述見來了救星後內心放鬆了不少,渾身的疼痛一下子劇烈起來。他顧不上痛,急急地對年青人道:“少俠,我不要緊,求你先去救我家少爺吧。”勉強說完這句話便暈過去。
年青人趕緊點他幾外穴道,渡過一絲真氣將他救醒,關切地道:“你受的傷很重,左臂的經脈散亂,肩骨已經斷了,虧你還能忍得住,是條漢子。”邊說邊取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給他敷藥,接著道:“我的藥只能治外傷,你的內傷至少需要靜養一年才會好。”
古述傷重,氣色灰敗無力說話,只能焦急地數度以目光示意青年人先給陶勳解綁。
陶勳在旁聽得很清楚,心裡很懊悔由於自己的任性和偏見害得古述受重傷。待年青人解開自己,他飛撲到古述身邊慟哭失聲,連聲自責。
古述無力說話,情緒激動之下又昏迷過去。
年青人探了探他的脈後知道暫時無妨,於是勸陶勳道:“公子不必悲傷,古大叔是血氣壅塞昏迷,只是他現在身受重傷,經不起劇烈的顛簸,眼下最要緊的是找輛車來將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療傷。”
陶勳經他提醒,將古述拜託年青人照顧,自己騎上馬奔回雲陽縣城,叫了輛馬車出城將古述和那個年青人接回來,安頓在雲來客棧後院。
客棧裡的人早請來了大夫,號脈、開方、抓藥、喂藥,一直忙到將近掌燈時分。年青人知道古述受的是內傷,怕尋常大夫誤診,故而一直在旁照拂。
等古述睡熟,陶勳安排了一個夥計守在病床邊,自己親自將年青人請到客棧後院的客廳裡敘話。
打聽之下,年青人名叫王遠江,比陶勳大五歲,是個孤兒,自小被武林前輩游龍劍俠王憫崎收養,學得高強武功,隨師父行走江湖搏下不小的名氣。
陶勳對於俠客事蹟書本里讀得多,心神嚮往久矣,又蒙他救命之恩,所以言談間沒有拘束、十分親切。王遠江也是個少年心性,他得知道勳是個舉子,見對方交談中絲毫沒有儒生的酸腐之氣,也不象有功名的讀書人那般拿腔拿式好擺架子、看不起武人,便覺得與他很投契。兩人聊得高興,陶勳將王遠江讓到客棧酒樓用膳,因沒有雅間,兩人坐在大堂裡邊吃邊聊。
酒方微酣時,有一個人端著飯碗走過來,上下打量了王遠江一會,扯開嗓門吼起來:“你不是王憫崎大俠的徒弟王遠江師弟麼?”
王遠江看清對方也喜道:“你是獨行俠楊逸群的徒弟楊杞師兄。”
“不錯,不錯。三年前王大俠帶著你到我師父家去過,我們倆見過面,你我二人的師父讓咱們倆以師兄弟相稱。”
“是呀,是呀。楊師兄你怎麼到這裡來啦?楊師叔身體還好嗎?”
“咳,師父他老一個人往外跑,把我一個人扔在山裡不管,我實在是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