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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每天都在發生故事,周幸認親不過是雞毛蒜皮,對教坊司的運營一點影響都沒有。唯有她本人,因燕綏的緣故工作少了那麼一眯眯——阿南沒偷懶的那麼過分而已。月恆壓根就沒當這個是件事,周幸沒主動提出學琵琶,她也沒主動說要教她什麼。寫字的事,偶爾指點幾筆,多數時候還是周幸自己在胡亂臨帖練習。周幸沒想過成為書法大家,幾個月的練習,在她自己看來已經有模有樣,起碼解析度挺高的。抽空用黃紙抄了一本百家姓,想著下一次託人帶回扔給弟弟。這年頭識字是個殺器,因為識字就代表可以到東京找到一份很不錯的工作,比如實習帳房或者是書店的小二。他們家的土地不多,靠土裡刨食實在太依靠運氣了。只不知道週四郎肯不肯學,又或是周秀才肯不肯教。如今也沒有個注音字母,不然千字文真乃脫盲神器。只是如今離家這麼遠,操心也沒用,能做一點是一點吧。
過得幾日,周幸發現燕綏果然沒有過分的關照她,無非就是碰面和氣的說幾句話。但燕綏從來對任何人都很和氣,時間一長大家哪怕在她們的宿舍都掀不起什麼話題。最近她又忙的想上吊,原因不是來自外部,而是歡歡準備出師!
出師的女伎,不可能兼任女使。甚至混的好的情況下,還要女使伺候她。教坊司年年歲歲都有那麼多客戶,而女伎們在一年一年老去,必須時時刻刻有新人跟上。歡歡今年十四,女伎的風華何其短?當然是抓緊一切時間開始參與表演,不然即便不是女使,當一輩子下層女伎也沒什麼好下場,衣服依然要自己洗,房間照樣要自己打掃。臨到年紀大了,隨便被嫁哪個男性伎人,生兒育女繼續培育。對於世代教坊而言,這是常態。可是如果能混的好一點,家底厚一點,至少退役之後還有足夠的私房,沒有那麼辛苦。為此,歡歡學的尤為努力,終於成功走出第一步。雖然不比集中培訓的科班出身,但她有臉熟的優勢,所以絕不認輸!不管怎麼樣,教坊是國家機關,自己所得的打賞上面水頭都不會抽的很過分。而顯然不管做哪個等級的女伎,所得也比女使多太多。不用一輩子做女使,真是太好了!
歡歡出師,後面會有一系列的變動。即阿南必須頂上歡歡的缺,繼續在月恆身邊學習。而月恆的女使便少了一人,空缺現招!每一個教坊司不得臉的孩子,都是從女使兼徒弟開始做起,所以腦子清楚的都知道,跟在名家身邊出頭的機會大。要不是當時恰好沒有年齡合適的孩子,周幸是絕對不可能輪到花魁身邊工作的。即使不在廚房打雜,那也只是撐死了在某個二等女伎身邊使喚。所以空缺的位置出現了激烈的角逐,不過她們幾個都沒有決策權,只在宿舍八卦而已。
阿南對周幸道:「裡頭的床暖一些,等我搬走了,你搬到我床上住。靠門的留給小女使唄。」
周幸無所謂,就一間屋,又沒有上下鋪之分,住哪還不一樣?不過阿南的好意她也點點頭,表示知道。
阿寧也問:「新來的吵出結果沒?是在外頭買還是在裡頭選?」
阿南道:「誰知道?娘娘說裡頭也沒個像樣的呀。我就奇怪了,你們原就是這裡的人,爹孃都好看,竟還有長的不好看的?」
「龍生九子,還各個不同呢。」阿寧道:「何況有些爹孃本身也不好看。官眷,原也有長的醜的,何況進來的你當個個都是小娘子不成?也有奴婢長的不好的。所以娘娘都愁死了。這些官人年年要新鮮,可不只好採買?」
「你們那邊的阿麥,什麼時候出師呢?」
「不知道呀,姐姐老說她的琴差點兒味道。不過也過不了多久了吧,再不好年紀到了也得出去幹活。原本愛琴的人就沒有愛琵琶多,我們這邊就比你們那邊慢。」
阿南同情了對方一下,太可憐了。琴是個高雅的玩意兒,可官人們也不是個個高雅的。就算高雅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