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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曬著太陽打毛衣這件事跟上一世的氣場比較接近,一個時辰後,周幸的心情平復下來。放假的人也漸漸歸位。雖說是放假,也只是白天而已,晚上照樣要開工。把帶著竹籤的毛衣收好,拾掇一下又開始了接客生涯。
月恆如今是真有點過氣了,只不過靠一手絕技撐著,沒有墜落的那麼明顯。可見不管做哪一行,技術是個硬指標。如果有技術,即便做不到當家花旦,起碼也有個老資歷熬著。雖然價碼開始打折,好歹沒有出現門前冷落的情況。也總有個「知音」,依然欣賞她那「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琵琶。穿越的前九年,日子就這樣一日過一日而已。到了教坊司,才知道什麼叫做一日如千年。這裡的節奏太快了,快得她總是想起那個曾經屬於她的時代。她來的時候,月恆如日中天,不過半年,就日薄西山。當時誇她命好的秦嫲嫲也嘆她沒趕上好時候,若是早個年,如今豈不又是一個歡歡小姐?周幸苦笑,如果正是月恆當紅,恐怕她也擠不進來了。陳五娘判斷力太狠,這是算準了月恆的有效期。不見如今歡歡的貼身女使爭奪戰有多恐怖麼?哪像那會兒補如夢,只不過掐了幾架送了點禮便塵埃落定,虧周幸這個土包子還以為那時候的掐架有多激烈,其實,呵呵。女伎如煙火,最美只有一瞬間。
今夜接待的是月恆的幾個新朋友,馬行街的商家。經過半年的訓練,周幸溫酒已經有點樣子,但新朋友們顯然不大滿意,在一旁故作風流的道:「若論溫酒,還是歡歡小姐擅長。倖幸小姐總差著點火候,還得練!」
周幸微笑不語。
阿南嬌嗔:「我可吃醋了啊?」
「這南小姐的一張嘴,真真怕死人。就這麼護住你妹妹了?」
「那是,我家妹妹,你憑什麼挑呀?」阿南笑道,「我是不服的,你若嫌棄,親自去溫一盞酒來我嘗嘗,不然就當你吹牛!」我擦啊,幾個商戶還當自己是才子了!我忍!
生的可愛的阿南帶著一絲小刁蠻,果然將客人的男子漢氣概激了出來。拿過各種工具,親自演示帶解說,之後溫了好幾壺與眾人品嘗。除了一直話少的月恆和周幸,其餘人紛紛各種誇耀的話不要錢的使。周幸悄悄對阿南比了個大拇指!哦也!學到了!阿南笑著眨眨眼,一臉得意,內心默道:看,我讓你少溫了幾壺酒吧!
貌似賓主盡歡氣氛瀰漫,眾人正喝的爽。忽然聽到月恆一聲尖叫,隨即一巴掌打在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臉上:「滾!」
那男孩瞪著大眼怒道:「不過是個女伎,怎麼就摸不得了?」
「呸!那也不是你摸的!」月恆氣瘋了:「孫郎君,你如今就是帶著這樣的人來羞辱我?」這日子沒法過了!陪商戶也就忍了,被商戶調戲,那絕對是忍無可忍!
孫郎君便是剛才溫酒的那位,急急忙忙的出來和稀泥:「小孩子沒見過世面,小姐勿惱!」
月恆更生氣了,直接拂袖而去!姐不奉陪了!阿南給周幸如夢使了個眼色,跟著月恆飛奔出去。肝疼啊擦!如夢一個娃娃,周幸是個榆木疙瘩,不行,得叫娘娘來救場!
不想那小郎還在那裡罵:「呸!現在出來賣的也裝高貴了!」
另一個郎君氣的直接一錘:「你給我閉嘴!」
孫郎君也不樂意了,忍氣道:「廖大郎,這畢竟是官家的地方,還請令表弟……」
「有什麼了不起,她……唔……」廖大郎直接出手死死捂住表弟的嘴,眼光一掃,見周幸比較大,便陪笑道,「冒犯小姐了,還請小姐替我們與月恆小姐陪個不是。」
周幸道:「這卻不好說,這位小郎……」
張郎君立馬掏出兩個荷包來,把周幸和如夢一人塞一個:「還請美言幾句。」
周幸和如夢都不敢收,月恆那脾氣,收人錢就要替人辦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