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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威知道先打僕從不過是鈍刀子割肉,他必躲不過。只好一仰脖子道:「請人寫的!」
「那你寫的字呢?」
「沒寫!」
謝父囧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拎起方才謝威寫的《千字文》,你沒寫怎麼進步的!?騙鬼去吧!遂吩咐道:「老三,去把他屋裡的紙全給我拿來!一張也別放過!」
謝威被雷劈了,他屋裡的紙條,全是周幸跟他吵架的話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我自己都碼的爆笑,不知諸位咋樣?
☆、家屬
在這個以父為天的坑兒子時代,當爹的要抄兒子的東西那是天經地義。別說謝威屋裡就剩兩個女使,便是謝威本人在,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奉上。謝威現在是悔的腸子都青了,他的女使是見字就往匣子裡收,不管啥字。他平常沒在意,竟把周幸這茬給忘了!
謝父一張一張的看著周幸的罵人篇章,差不多也猜到自家兒子寫了什麼。三言兩語把周幸的資料套出來後,數了數張數,四十二張,算一天一張這兩個人罵架也罵的真夠起勁的哈!並且罵架的字數由短至長,字跡呈明顯進步狀態。再拿起《論語》一瞅,嗯,是同一個人的字。一面惱怒,一面又不由好笑。敢情字有進步全是吵架吵出來的!罷了,早就不對這個兒子報什麼指望,跟個十來歲的小女使吵架,好過四處惹禍。橫豎也不是犯官之後,將來實在喜歡,贖出來放房裡也使得。又看了看信,發現這個女使不錯,雖然是吵架語氣中各種貶低,但也因為怕沒話吵,找出各種證明來佐證謝家之卑微。儘管渠道詭異了點,想來謝威至少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這也是好事。揮揮手,讓謝威滾蛋,嘆了口氣道:「老三,你使人送個銀鐲子簪子什麼與這位倖幸小姐,算是我謝她了。」言下之意是家長已經看到了,下回寫信罵謝家別罵的那麼兇狠,大家都不是吃素的。
接到銀鐲子的周幸完全沒領會到謝父的意思,暗罵謝威沒剛性的,吵架吵不過居然告家長!不要臉!實在太不要臉了!
謝威著實被狠狠關了幾個月,再三表示絕不闖禍後,終於得到出門許可令。苦逼的,謝如恆還可以隨便出門呢,他這個男人倒要三求四請還帶了一串看守才得以出門。快過年了,年貨漸漸上市。農忙也早就過完,農民們趁著農閒弄幾個錢花花,越發顯得東京城裡各種熱鬧。謝威清早出門,一直逛到酉時初,才往最銷魂的教坊司走去。順腳踏入周幸所在的左教坊,進門就碰到了陳五娘。
陳五娘早知這貨才十四歲,重點是這貨屬於只長個頭不長腦子的。不過來者是客,也不問他是看錶演還是點哪位小姐,直接一句:「謝小郎可是來找倖幸玩的?快請進來,倖幸還在後頭呢,我使人叫她去。」
謝威囧,誰來找她啊!黃毛丫頭有個毛線好找的!可還不待他說話,早有女使往後頭請周幸去了。謝威零花錢被卡死,也的確沒有錢單點好點的小姐,差的又看不上,只得先在大廳坐下預備看錶演。
片刻,周幸被拖了出來。好吧,周幸其實也挺開心的,今晚柳永又在他們屋,這貨是嫖(蟹)娼不用給錢的主,她也沒小費,出來跟謝威閒磕牙也行。是以,她心情還算不錯,見面先打招呼:「你被放出來了?」
謝威想著自己跟她吵架,吵的字進步了不少,為此逃過一劫,也就不計前嫌,故作風流的笑道:「來瞧瞧你們。」
周幸翻個白眼,徑直在一旁坐下:「又要我幫你寫什麼?」
「我爹爹都知道了,再讓你寫,他就惱了。」
「唔,多謝你爹爹給的銀鐲子,好有四兩重呢。」
謝威揮揮手:「家裡一大堆沒處放呢,去熔了吧別人還說閒話。」
「咦?這有什麼閒話說的?」
「拿舊首飾去翻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