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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志華,你和他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再說,神經有問題這和裝瘋又有什麼區別?&rdo;章太炎說完伸手示意章士釗不要說話,他沉思了半晌,突然笑道:&ldo;好,就這麼辦。在我想來,大凡非常的議論,不是神經病的人斷不能想,就能想亦不敢說。遇著艱難困苦的時候,不是神經病的人斷不能百折不回,孤行己意。所以古來有大學問成大事業的人,必得有神經病,才能做到!為這緣故,吾承認自己有神經病,又有何妨?&rdo;
&ldo;好,枚和兄你終於想通了。&rdo;章士釗雖然對他的這通議論不以為然,但還是很高興地將章太炎招呼到跟前,低聲細語地交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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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監牢的大門,章士釗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心情也舒暢起來。《蘇報》案,章士釗因得主辦此案的江蘇候補道、6師學堂總辦俞明震徇情,未予追究,僥倖得脫。在肖志華的挽留下,在《蘇報》依舊當主筆。等到接觸多了,再加上肖志華別有用心的拉攏腐蝕,又一位名人上了他的賊船。
肖志華在國內根基淺,交友少,但他卻能與自己拉到的歷史名人搞好關係,再利用他們拉到更多的人馬。蔡元培、吳稚輝、章士釗、張繼、陶成章現在可都視他為志同道合的反清同志,而他的計劃也正在一步步接近著成功。
章士釗坐上馬車,返回報館,勸說章太炎的事情比較成功,剩下就看肖志華的運籌了。下了馬車,他剛走到報館門口,一個等候多時的青年突然走過來,口中叫道:&ldo;行嚴老弟,別來無恙啊!&rdo;
章士釗愕然轉頭,辨認了一下,驚喜地上前抓住了青年的手,&ldo;克強兄。&rdo;
兩個人寒喧了幾句,黃興便要拉著章士釗去別處詳談敘舊。章士釗急忙說道:&ldo;克強兄先隨我到辦公室稍候片刻,小弟處理完事情,再請克強兄至酒樓一敘如何?&rdo;
&ldo;行嚴老弟倒是認真得很。&rdo;黃興指了指門口蘇報的招牌,笑道:&ldo;好大的招牌,好響的名聲,蘇報能有今日,行嚴老弟功不可沒呀!&rdo;
&ldo;克強兄過譽了,小弟愧不敢當。&rdo;章士釗一邊謙虛著,一邊推開大門,引著黃興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請他坐下,泡茶倒水,熱情招待。
&ldo;行嚴老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如今你可算是學貫中西了。&rdo;黃興見室內只有他和章士釗兩人,不禁張嘴誇讚道:&ldo;只可惜要託名著文,白白浪費了老弟名揚天下的機會。&rdo;
章士釗愣了一下,不解其意地問道:&ldo;克強兄,何出此言啊?小弟自知才短力薄,現正習英語,準備出洋憤力學,怎能當克強兄如何誇獎?&rdo;
黃興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章士釗的手臂,壓低聲音說道:&ldo;我知道,此不足為外人道也。&rdo;
章士釗被弄得滿頭霧水,苦笑了一下,抱歉地說道:&ldo;克強兄請稍坐,小弟去去就回。&rdo;
黃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ldo;不用管我,既端人家的飯碗,就自然要把事做好。&rdo;
章士釗告罪一聲,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去找肖志華。
&ldo;行嚴老弟回來了。&rdo;肖志華停下筆,笑著打招呼,&ldo;看你滿面春風,定然是說服枚和兄了。&rdo;
&ldo;呵呵,正如志華所說,枚和兄確實答應了。&rdo;章士釗在肖志華對面坐下,將在監牢裡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末了還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