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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餚已陸續上桌,方陽把玩著酒罈,用酒館備的青銅小刀挑去壇蓋上的封泥,揭開壇蓋,一股醇香頓時逸充室宇,芳冽籠人。方陽起身邊給餘暉斟酒邊說道:“來,餘暉兄、陣煦兄、施華兄,我先給三位兄臺斟上酒,這酒可是利茲國有名的上好佳釀,有詩云:‘客到京都莫問投,畢城有酒把魂勾;人生若是求真醉,醇釀一罈使夢酬’。所以客到都城用膳住店,這畢城酒館可是首選,如到了這酒館又沒吃這佳釀的,也算是白來京都一趟了,我就白來了三趟,今回不允錯過。”
餘暉問道:“方陽,這詩是何人所作?有沒有詩名的?”方陽賣起了關子,說道:“是今日一位到館客人現作,羞於留下名來。詩名就是酒名《畢城醇釀》。”伊瀾笑道:“好你個方陽,你就別賣關子了,此酒既然如此之香醇,我也不想白來一遭。”方陽來了勁,說道:“好!值逢如此氛圍,人人都不讓白來。”於是又給每人斟上。伊瀾問道:“方陽,你父有否在京城開有酒館?”方陽答道:“沒有,葵花派不便在京城設館。”
伊瀾難揣其理,又問道:“那是為何?”方陽又答道:“那是葵花派不想來京城招惹是非。”見伊瀾仍有不明之意,瑾瑜解釋道:“姐姐,葵花派那時已然是前朝的眼中釘了,避之尚且不及呢!”
第四十三章 指日可待
伊瀾之前未在祿人星球生活過,不懂其中奧妙,說道:“其實葵花派過慮了,你們做正經生意,有何可慮的,俗語說的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前朝那班不可一世之武臣,相信他們還沒把葵花派置於腹內。葵花派雖然人眾,但在他們眼裡,畢竟一盤散沙而已,又說了,葵花派再怎麼避世,終歸還得跟那些地方官員往來,否則也難支撐到如今。總的說來,‘避’是無濟於事的。再說了,前朝那班武臣,不就是想多要些進項嗎?哪有那麼可怕。到後來,他們不還是派人下去收數了嗎?若萬一有個茬兒,不是還有一句,叫做‘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嗎?有道是:自避終難避,魔妖始會亡;無名矛對內,志士定心傷。”
伊瀾一番滔滔不絕之後,方陽道:“伊瀾小姐言之有理,是我等淺見了,有您這一說,葵花派立足京都指日可待了!”此時餘暉說道:“來來來,大家共飲一樽!”於是大家“舉酒齊傾樽倒握,臺前立現興頭來”。一眾確是餓了,便吃了起來。
伊瀾因見方陽一杯接一杯地飲,笑道:“方陽,你可別成甕精了!”方陽亦笑道:“哪能哪能!方陽平時不飲酒,全因今日高興,便多飲兩杯罷了,也不要浪費了這好酒,讓仙子擔心了!”伊瀾便只抿嘴做笑。
膳畢,麗芬便叫一搖扇小妹妹去請掌櫃結賬。艾藍掌櫃來到房間,麗芬起身問道:“艾掌櫃啊,麻煩您幫結一下賬!”艾掌櫃微笑道:“難得麗芬小姐及各位賞臉,這頓就算我們畢城酒館請客了!”
麗芬怎好意思讓酒館請客的,便說道:“艾掌櫃,這京城地帶,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何其之眾,照這樣請起來,就得沒個完了,您的意思到了,我們也心領了,還是麻煩您算一算吧!”
艾掌櫃深知邑園財大氣粗,不會在意這小菜一碟之事,遂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一共二十兩銀子,真不好意思了!”麗芬說道:“艾掌櫃不必客氣。”便從銀莊給的小袋中取出二十兩給了他。艾掌櫃又說了一聲“不好意思了”,然後收了下來。麗芬又取出三十兩,給了每位搖扇小妹十兩,小妹妹們還是頭一回一次收這麼多的小費,連聲說了謝謝。
駿馬馳騁,在回邑園的路上,伊瀾因覺麗芬辦事周到,心裡很是高興,特放慢些馬速,至最尾齊駕於麗芬左側問道:“麗芬姐,你家鄉何處?”麗芬答道:“回伊瀾小姐,我家就住在南邊,離邑園也就十里路之遙,隨時歡迎小姐去我家做客!”伊瀾性格急,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