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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奉上熱茶,才溫言寬慰:“您別急,他們逗您玩兒呢!您安坐,喝口水,再慢慢說。”
花適宜這才長舒口氣,背往後一靠,提起茶盞,也不管燙與不燙,“咕咚”一聲,一杯茶就灌下肚了。他抹了抹嘴,帶了些許怯意地覷了蕭、殷二人一眼,才口齒不清地嘀咕:“都轉一天了……真的很渴!”
殷浩澤有閒氣沒處發,腔腔調調地說:“嗯,喝好了水,慢慢說,先說咋個對我妹妹下毒的。”
花適宜急得彈簧般蹦起來,搖著手,急聲辯解:“真的不是毒,就是出幾天疹子。不痛不癢,還能有助排出身體先前淤積的毒素。我原先確實想聽專諸夫人的建議,直接找你們求助,又恐被有心人窺伺到,給你們招致麻煩。再說我也想……也想……”
“也想考察一下我們的能力如何,對不對啊?”
李瑰月替花適宜說完了他羞於說出口的話。
殷浩澤按下想揍人的衝動,一臉氣憤道:“您做事可真迂迴!您就不擔心我們完全沒有發覺你的目的?”
接著他又鄙夷道:“你在我們府外轉三天了吧?我就尋思您打算什麼時候以什麼驚豔的方式出場,結果還是要靠人家蕭世子帶你進來啊?唉……”
蕭長空亦介面道:“公主府的那個廚娘的確不是什麼壞人。但她的確缺少城府心機,一個廚娘親自出來上菜已是不妥,還表現得對李小姐格外關注,她早就露餡兒了。你——早在我們掌控之中!”
花適宜張大嘴巴,又愧又驚,半天才囁嚅出一句話:“我的天分……果然只在醫道之上!”
殷浩澤大度地揮揮手,說:“行了,看在你無惡意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給我妹妹下藥的事兒了,你直接說重點吧。”
花適宜站在那裡,眸色洶湧暗沉:“求幾位看在與九家的淵源上,救救我家師兄吧,他有性命之憂!”
十二年前,醫家的家主還是齊修遠的父親齊濟仁。濟仁老先生一邊懸壺問世、看病救人,一邊精心地教導著他的三個徒弟。首徒方知秋老成持重,最善外科;兒子齊修遠各科全通,亦對 各科鑽研平平;幼徒最有天分,可卻喜好鑽研一些旁門左道的醫術。濟仁老先生是個很開通的人,對三個徒弟的發展方向並不強加干涉,只盡力教導啟發他們。這一師三徒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攻克了很多的醫學難題,名聲鵲起,在江南地面被老百姓尊稱為“藥師菩薩”和“藥師童子”。也就是這樣的聲名,為他們招來了一件天大的禍事。
那日,帝都月宮裡密使親來,帶了當今天子的密旨——詔四人進宮,為四皇子治病。
一切進行得很隱秘,師徒四人被安排在月宮中的一處隱蔽小院住下。真正見到四皇子的只有他們的師傅,三兄弟則被勒令在住處做些適當的配合準備。
師傅回來時心事重重,他言道,四皇子是被鞭打的傷,身上鞭痕縱橫,顯然經過御醫精心醫治,現已癒合結痂。棘手的是,小皇子的面容全毀了,鼻骨塌陷,眼皮粘連,眼球有無受損還未可知,整個 臉部面板潰爛、血肉模糊,可以預見會留下不可抹去的疤痕。簡而言之,四皇子被毀容了,整個太醫院無計可施,當今天子只有找到醫家,嚴命必須恢復四皇子的容顏。
濟仁先生稟報皇帝,四皇子的傷很棘手,他一人恐難勝任,需三個徒弟協助,皇帝準。
師徒四人對小皇子的傷做了一次全面的會診,得出結論:內傷已痊癒;身體鞭痕可去;面部鼻骨塌陷,可修復;眼球無損傷,眼皮粘連可修復;面部面板損毀嚴重,抽打面部的鞭子淬毒,傷口反覆膿敗,恢復後留疤,無法修復。
對於這個結論,皇帝暴跳如雷,直接告訴四人,如果沒有辦法恢復四皇子的容貌,明年的今日就是他們師徒的忌日。
一籌莫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