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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生子那日,她和項茂行訣別。項茂行派人將她的東西送了過來,唯獨沒有那封和離書。這是什麼意思?
王爺不肯和離嗎?可他不是一直想要和離?如果不想和離,為何把我的東西送了來?又為何始終不來過問一句?
有這麼一件事糾結於心,陶萱蘇一個人的時候就不免多思多慮。若是要斷,該徹徹底底斷地乾淨才好。現在處境尷尬,她是不會主動回王府的,王爺不來的話,就這麼幹耗著嗎?
這日外頭飄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搓綿扯絮般。
陶令聞在官署處理公務,陶萱蘇和關山月在屋子裡閒聊,「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帶平兒去堆雪人。」
小小的陶平躺在床上,撲稜著一雙手要抓吊在眼前的鏤空小金球。
關山月笑道:「你看他這麼好動,將來肯定是個調皮搗蛋的。」
「哥哥小時候就很調皮,不過他也知道分寸,從不太過分。所以娘親在世時也從來不打她。」
兩人正說著話,雪枝忽然叫了起來:「老夫人,您不能進來,這是正院……」
關山月和陶萱蘇走出裡屋,原來是張氏披頭散髮地跑了過來,身後居然沒有一個人跟著,想來是趁陶仙兒和奴僕們不注意,一下子跑了出來。
張氏產後失調,又傷心過度,現如今臉色蒼白如雪,身上瘦骨嶙峋,彷彿老了十歲似的。
關山月問道:「你來這做什麼?」
張氏推開眾人,往裡屋走去,陶萱蘇將她攔下,怕她對孩子不利,道:「姨娘,有話直說。」
「我的孩兒,我的孩兒……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張氏面色變得狠厲,胡亂指責旁人。
「姨娘別亂怪人,我們做不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張氏從懷裡掏出一個罐子,惡狠狠地道:「我吃的東西都是正常的,只有這一罐蜂蜜是從你們這拿的。就是因為這罐蜂蜜,我的孩子才會一生下來就死,你們往蜂蜜里加了毒,故意讓我喝下的,你們好壞的心啊!」
關山月和陶萱蘇對視一眼,那罐蜂蜜正是曹嫻嫻送來的,怎麼到了張氏手裡?難怪她的孩子夭折,原來是偷偷吃了這罐有毒的蜂蜜。
陶萱蘇道:「你什麼時候偷去的?一罐蜂蜜而已,也要從這偷?實話告訴你,你手裡的那罐蜂蜜是曹嫻嫻送來的,嫂嫂平日吃的才是表哥親自挑的。你家女兒和曹嫻嫻早有勾結,你問問她,就知道這罐蜂蜜到底怎麼回事!」
張氏低吼一聲:「果然是你們。你們故意讓我吃這罐蜂蜜,故意要害我的孩子。」她抬起手,就要用這罐蜂蜜去砸搖籃裡的陶平。
關山月手疾眼快,從她手中奪走那個罐子,罵道:「你瘋了!在我這撒痴賣瘋!我不吃你這一套。」
明明是她自己偷了東西,自食惡果,反過來將罪責推到別人身上。關山月噁心透了,連著對張氏的同情也消失殆盡,只剩下鄙薄和厭惡。
張氏發了瘋似的,在這橫衝直撞,頗有一種要和大家同歸於盡的氣勢,但她是病重之軀,沒什麼力氣,三兩下功夫就被關山月和陶萱蘇制伏了,用繩子捆住手腳,倒在地上。
這時候,陶仙兒慌裡慌張地沖了進來,哭喊道:「你們為什麼這樣對我娘?我娘病了,你們還捆著她,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陶萱蘇無動於衷,冷冷道:「你來得正好,你娘在這發瘋,你快帶她回去,免得在這丟人現眼。」
張氏嘴裡還在痛訴:「是你們害了我的孩子,你們不得好死。你們在蜂蜜裡下毒,將來也會有人在你們飯菜裡下毒,害死你們……」
「蜂蜜?」陶仙兒抬頭看見了放在桌上的一罐蜂蜜,那是娘親每日都要泡水喝的。
陶萱蘇道:「你還不知道吧?這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