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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馬兒,她大步走近,也不管男子正袒著胸,而自己還是個女兒家,硬是繞到他面前,掏出懷裡一條薰香青巾,主動地拭著他肩頭上猛獸留下的爪痕。
“你幹什麼?”終於開口,語氣頂不好,還抬起臂膀想將她格開。
竇來弟瞪了他一眼,直接兇回去,“你不會自己瞧啊?還問我幹什麼?”
關莫語睜大眼,瞬也不瞬地盯著,連嘴巴也忘了合上,顯然被她外現的怒氣震懾住了,畢竟這般情況十分少見,他知道她的,就算心中著惱,一張臉還是笑得極甜,不教誰看出。
他乖乖沒動,目光卻細細地打量起竇來弟微鼓的雙頰和緊抿的唇角,她膚色嫩白,就近瞧著,發現她鼻上竟帶著淡淡的雀斑,好生可愛,讓他沒來由地無聲嘆息,極想傾身向前,極想……順遂心中所欲。
竇來弟不知男人腦中思想,以青巾小心翼翼地拂去他危傷血汙,在河中搓揉清洗後,再次擦拭餘下的傷處。
氣氛有些緊繃,關莫語吞了吞口水,雙目跟著半合起來,感覺一雙柔膩小手在自己肩胛上游移!河水冰涼,手心溫暖,交替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不能否認呵……他喜歡這樣的碰觸。
忽然間,那雙小手停住不動,聽見她淺淺的呼吸,柔軟的氣息噴在他的頸窩。
他疑惑地睜開眼來,卻見竇來弟眸光迷濛地注視自己,微繃的小臉軟化下來,而紅唇似笑非笑的。
“你看什麼?”那眼神讓他很想抓來衣衫快快穿上。
竇來弟咬了咬唇,輕哼一聲,將青巾塞進他手裡,又從懷裡掏出一條乾淨的,狀似無意地問──
“你肩上的傷是誰咬的?”
“嗄?!”關莫語一時間不能反應,愣愣地道:“我在草原上遇到齊吾爾等人,一名蒙族漢子掉進捕狼的陷阱,齊吾爾跳下去救人,可是裡頭已經困住好幾頭惡狼,我見他危險,也跟著跳下去……接著,五、六頭狼一起撲來,我忙著擋,也不知道這傷是哪一頭抓的……”
竇來弟瞪了他一眼,“誰問你這些?我說的是這個咬痕。”她纖指戳點著他寬肩上兩排牙印,痕跡雖淡,仍可辨認出是某人的傑作。
反射動作,他抬手捂住那個痕跡,臉部輪廓陡僵,目中微乎其微地閃過什麼,隨即已寧定心神。
“呵,這咬痕小小巧巧的,八成是姑娘家咬的,你該不會辜負了哪家閨女兒,教人家生這麼大的氣,所以才恨不得咬下你一塊肉洩憤吧?”
心情迅速好轉中,她並不期望他會說出答案來,將那條乾淨的青巾對摺再對摺,末了,還拍開他捂住那道咬痕的手,將青巾妥貼地蓋在肩頭的新傷上。
“你、你幹什麼?”
見竇來弟彎身拾走他的衣衫,關莫語世不僅自己緊張個啥兒勁兒,這陣子的他大大失常,連自己都快要不認識了。
“撕你衣眼。”乾脆地回答,她勁力一出,下一刻,他的上衣已被撕成長條狀。“把手抬高。”
像被人催了眠般,她說一句,他便乖乖地跟著動作。
拿著長條衣布,竇來弟先是幫他固定肩頭上的青巾,接著傾身將長布繞到他背後,再由背後繞至胸前,穩穩地打上一個結。
當她靠近,兩人的身體避無可避地接觸,關莫語分不清呼吸吞吐的是草原上的空氣,還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一聲嘆息就要逸出喉間,他狠狠咬住,跟著低沉地道──
“把你兩條手巾部弄髒了,真對不住。”說著,他不自覺收縮拳頭,握緊掌心裡的青巾。
幾年相處,他自是知道這姑娘有好多條香巾替換,紅是用朱瑾花染的,黃是用桑樹皮染的,而這條青巾則是染了冬青葉的顏色。
心情剛轉好,又想踢他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