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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生來就想成妖嗎?人們死後真想當鬼嗎?梅九,世上可憐人太多了,哪能句句傳到天宮呢?你不強,神仙都幫不了你。你變強,無需神仙幫你。」
「莫要作繭自縛,誰害你,害你心愛之人,你就找誰報仇。」
梅九恭恭敬敬跪到地上,「多謝神仙解惑,梅九死而無憾。」
「我是想殺你,可似乎有東西不太允許我插手他們的事。」江蓮用餘光往旁邊瞥一眼,黑白兩身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架勢是預備著蓄勢待發,嘴上卻恭謹得不行,「參見劍仙,勞煩您替地府善後,後輩定在閻王面前如實轉告。」
看吧,都喜歡裝。
誰稀罕他老閻王的人情?
面上欠身做低,言外之意特地提醒她,冥界地府雖屬仙界的一個分支,但實行的是兩套制度。
約定好互不干涉,到這一步不必她再插手。
若有餘力,真想把他倆一起收拾掉,順便把他倆罵一頓,完事了他們知過來幹活了,人死了他們知回來收屍了。
可惜亡魂丹時限已到,江蓮便同樣假意客客氣氣的:「無妨,只是你們的小鬼冒犯了我,我得拿走他一樣東西。」
她在衣袖裡找了一會兒,掏出一個小瓷瓶,「梅九,你用幻境探知了我的秘密,我要你永遠都說不出話,你願意嗎?這是啞藥,可以封所有生靈的嘴,你願意的話就把它喝完。」
「願意的。」梅九接過瓷瓶拔開瓶塞,「祝您早日找到想找的人。」
江蓮實則沒必要用疑問句的,本就是一件沒有商量餘地的事。
但她問了願不願意,梅九第一次感受到何為尊重。
「等等!」靜靜撲身到他面前,「你還有沒有想對我說的?」
梅九終是按下想抬起來摸摸她臉頰的手,「謝謝你曾喜歡梅九,餘下的日子裡平安喜樂,好好活著。」
「去喜歡該喜歡的人,做想做的事情。」說完仰頭將瓷瓶裡的啞藥一飲而盡。
厲鬼勾魂,無常索命。
這隻鬼來到人間竟不為其他,只為再續一段前緣。
可悲,好笑,惹人唏噓悲憫。
一本『金榜』冊子從房頂上飛到梅九面前,白玉鱗半倚著房簷,一手撐著臉如看一場好戲,「翻翻吧,不費事。」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比起天宮,地上的龍王與他們往來更多,「參見龍」
「不會說話可以把嘴閉上。」話未出口就被打斷,「不用跟我念及那層莫須有、本王早就捨棄的關係。」
打工不易,異口同聲:「是,參見妖王。」
白玉鱗:「」倒也不必神來拜妖。
梅九很快翻到自己的名字,可他的名字被一條細細的紅線劃掉,緊跟著三個小紅字——張麻子。
括號裡的備註是:花錢替名的。
梅九緊咬著嘴唇,他實在想不到,為何與他無冤無仇的人,會做到如此地步。
原來做幽魂時他在井邊到靜靜父母說得悄悄話都是真的。
「老頭子,你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殘忍?萬一他化成厲鬼來擾靜兒和我們的清淨可怎麼辦?」
「放心吧,他活著都作不出什麼妖,死了能幹啥?他要真敢回來,我就讓張麻子花重金請個士或者修士,我看他敢進我們家的門!」
「誒,他的臉真是你找人劃的?」
「哼,我看他沒了那張引以為傲小白臉還怎麼勾搭我們靜兒。一個窮酸秀才罷,還想著考功名?再考都依舊窮酸!人家張麻子早就買通考官,窮在這世就沒有當官的命!」
梅九撥出口氣,起身戴上黑白無常拿著的枷鎖,堅定地轉過身,再無對紅塵的眷戀。
一場夢睡得太久,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