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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幾日後就要離開,短時間內暫時也殺不了池離言,江蓮內心還有點小小的遺憾。
不過送君一別終須走,相逢何必曾相識。
不得不承認的是,池離言這些日子裡還是給她帶來不少樂子的。
想著等她磨鍊歸來,上了九重天,取得生死簿,第一個劃去的就是池離言的名字。
她決定好好跟池離言道個別,也不枉他當牛做狗這麼久。
才到住所,老遠就聽到小師妹哭哭啼啼的告狀聲,而池離言呢?
「哎呀,你跟她一般見識做什麼?她老大不小的不懂事,你還能跟她學?」
「整天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怨不得年紀這麼老還是個單身狗。」
「多不可愛啊,你聽大師兄一句勸,你還小,要樹立正確的價值觀,不要像她一樣。」
他沒注意到的是,小師妹的哭聲越來越小,逐漸連抽泣都憋回去了。
「大師兄少說兩句。」
耳朵是個好東西,可現在的池離言不具備聽力,「誒,你說同樣是女子,我們宗門的師妹們多可愛啊,也沒見哪個跟她似的。」
「大師兄」
「對,她本事是大,俗話說人有多大膽,死得有多慘。你瞧著吧,她若是我行我素這樣過一輩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遲早遇到治她的。」
池離言正在興頭上,到盡情之處,口有點幹,準備喝口茶潤潤嗓子再繼續發牢騷。
這些日子他都快憋死了,如今終於能吐吐這一肚子的苦水。
水剛進嘴裡,肩膀上被一股冰涼的觸感覆蓋。
他嚥下半口茶,「小師妹,你這手越來越涼了哈,注意保暖。」
說完又繼續小呷半口。
「師兄」小師妹嘟囔著,無奈舉起自己的兩隻手在他面前晃晃。
奇怪,不是小師妹能是誰?
江蓮湊近他耳邊吹口氣,「涼就多喝熱水。繼續啊,怎麼不吭聲?趕緊讓我聽聽,哪片天遲早把我治了?」
「噗——」
「咳咳。」
池離言一口茶水直直噴向面前的小師妹,江蓮劃拉個手決,在中間設出一道看不見的透明屏障。
茶水盡數噴回池離言臉上,衣襟前面浸濕一大片。
「嘖,真髒。」江蓮嫌棄地皺皺眉,「繼續說,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嘴能放出什麼厥詞。」
強行把咳嗽忍回去的池離言臉比紙還白,張著嘴半天講不出來一個字。
「快點啊,你是真啞巴,還是跟我裝啞巴呢?」江蓮從後面用手鉗住他的下巴,「你要是真啞巴呢,就算了。你要是跟我裝啞巴,我就把你變成真啞巴。」
池離言本想『阿巴阿巴』糊弄過去,奈何聽到後半句,他又不敢阿巴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撩起衣袍恭恭敬敬,瞥一眼敞開的大門:「我覺得您看見我估計挺煩的,不影響您心情,我現在就滾。」
說罷,拽起小師妹就要離開。
江蓮沒攔他們,撐著手坐到桌子上翹起二郎腿,「萬劍宗就這麼大,你覺得你能逃到哪去?你能跑,你能搬著你們宗門一起跑嗎?」
這言外之意不要太明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可卻意外的有用。
池離言重新坐回椅子上,「您貌若天仙,膚若凝脂,豁達大度,寬以待人,想必是不會跟我這種小嘍囉一般見識的。」
「說的廢話,我本就是仙。」江蓮歪著頭,玩味地看著他,「還有呢?單身狗?不懂事?不可愛?」
不僅是池離言,連同小師妹都跟著大氣不敢出。
薄薄一層冷汗從他額頭滲出,「單身,是您不屑於與凡夫俗子一般見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