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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就是來商討藥材用完一事,不想段將軍左右刁難,正在為難之際,皇后竟送來這樣一章地圖,還親自下令包校尉抽一百人去採藥,這怎能不叫他涕淚橫流?
皇后親自下令,誰敢違抗?
皇后的厲害,他沒親眼見識過,卻早有耳聞。
據說皇后第一次進段將軍營帳時被他百般刁難,拿出祖宗規矩要逼皇后對軍中之事莫插手,連一直與段將軍不對盤的姜將軍也在一旁幫腔,誰知皇后冷口冷麵三言兩語,說得他們啞口無言,逼得他們不得不對她無條件讓步,否則便抬出皇上冊封皇后為監軍聖旨,制他們個抗旨不遵之罪,嚇得他們此後在她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只敢背地裡埋怨幾句。
只是不知道,一夜功夫,皇后是怎樣摸遍白梨山,畫出如此詳盡地圖的?
以往,他們上白梨山,每個兩天時間甭想走遍全山,更別提畫地圖這等繁瑣之事。
包安邦也垂淚跪下磕頭,方才他為了草藥之事,和段將軍爭得臉紅脖子粗的,苦於軍銜不如他高,不然他何需與段將軍商量,直接調人上白梨山採藥去,哪容得下段將軍對董大夫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動作輔導過大,身子不禁輕微瑟縮一下。
僅僅是輕微瑟縮一下,如薄紙戰慄般,卻逃不過水靈靈敏銳似毒蛇,鋒利如刀子的眼睛。
“脫衣服”不問原由,水靈靈開口就是震驚眾人的話語。
段野衫滿頭大汗,似無限焦急,姜浮禮面上一喜,似抓住什麼把柄,包安邦神色一緊,惶惶抬頭凝視水靈靈,觸及她不容違抗的霸道水眸,只得硬著頭皮,緩緩脫下厚重軍服。
一道傷口,醜陋如蜈蚣攀爬,大刺刺的“爬”在包安邦左肩上,肩膀稍微一動,便流出噁心膿血。
董大夫忍不住驚呼“包校尉,你也受傷了?怎麼不說啊?”
包安邦忍痛輕笑道:“不礙事。”不說,是因為他知道軍中草藥不多,想省下來給其它將士。
“這麼深的傷口,怎可……”
“是麼?”董大夫話未說完,便被水靈靈截斷,抬手便往他傷口拍下,突如其來的巨痛,痛得他齜牙咧嘴,“真的不礙事麼?哼!如果包校尉想讓令尊白髮人送黑髮人,一連送走兩個兒子,死後無人送終的話,儘管跪在這強撐著吧。”
自己的命,自己不珍惜,難道讓別人去替他珍惜?
話音一落,水靈靈旋身而去,留下滿臉愧疚的包安邦,靜靜跪著。
081
星,半明半昧,閃閃爍爍。
地上,黃沙飛揚,捲起淺淺塵埃。
身體,不住地晃動顛簸,沒有一絲力氣。
意識,朦朦朧朧,似醒非醒。
水眸,半睜半闔著,塵埃飛入,難受得眨了眨,妄圖眨掉眼鏡裡的塵埃,努力片刻,後知後覺地發現徒勞無功。
想抬起手,試了試,才發現渾身沒有丁點力氣,唯有手指可勉強一動。
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澆滅了她的迷濛,甦醒了她的理智。
頓時明白,她被人劫持了。
沒有掙扎,也沒有叫喊,隨著馬背上的顛簸,水靈靈靜靜地思考,思考怎樣做才能為自己贏得最廣闊的局面,最可靠的安全保障,最有利的條件。
感受著馬背上雄健身軀不斷傳來的熱度,水靈靈覺得更加暈眩,暗中將指甲刺入掌心,藉著微弱的疼痛感保持短暫的清醒。
隱約記得,她喝了杯茶,就躺下安歇著,紅杉綠菊在營帳內伺候著。
自她從白梨山回來後,她們更像蒼蠅似的,一步不離地緊盯著她,使她無法再甩開她們,暗中與幽婉閣安插在邊城的眼線聯絡。
想來有人在茶水裡下了“軟骨散”之類的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