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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過了七點,天光很暗,離得遠一些對地方人眼已經看不清了。
梁管家陪著梁老太太在院門口等著接人,老太太忍不住伸長脖子往遠處張望,嘴裡不停問著:「還沒來嗎?怎麼這麼慢?」
「廖神醫的航班晚點了,bbzl不過這會兒應該快到了。」梁管家看了看手機上的事實航班資訊,廖神醫搭乘的飛機是一個鍾前落地的,從機場到梁公館不堵車的話要四十分鐘左右,算下來現在確實應該快到了。
可梁老太太心急啊,她可是花了大代價,把救治梁昕的希望全壓在廖神醫身上了,唯恐被她們臨時放了鴿子。
「有車過來了!」梁管家比老太太年輕些,眼睛也比老太太好使,看見遠處有光出現便趕緊攙扶著老太太又往前挪了幾步,篤定道,「一定是她們到了!」
黑色商務車停在梁公館門口,把廖凡和廖老神醫放下了車,周淺搖下車窗探出頭去跟廖老神醫說:「這邊不好停車我就不進去了,明天再請廖奶奶吃飯。」
說完她又看向梁老太太:「等下就麻煩梁老太太派車將廖神醫送回去了。」
「好說。」梁老太太面對周淺的時候明顯臉色不大好看,畢竟她都一腳踩在棺材板兒上的年紀了還在一個小輩跟前吃了那麼大的虧,生生吐出了京郊那塊兒生財寶地,最近晚上躺在床上她都輾轉難眠,怎麼想都讓她心裡不得勁。這會兒老太太掀了掀皺巴巴的眼皮,惱哼哼地嗤了一句,「花大代價才請來的神醫,我還能苛待了不成?」
她不知道周淺私下裡和廖家的關係到底怎樣,不論如何,她都覺得周淺既然這麼貪心,必然不會把拿到手的好處大方地跟廖家分享,她現在把周淺提前從自己這邊拿了大好處的事捅出去,對周淺來說應該都不算事「好事」,人都是重利益的。
誰知道話剛說完就引起了廖凡的不滿:「哎哎梁老太太說這話是覺得我們周姐跟你要得多了?你是看不起我們廖家還是看不起我和我祖母?你知道我祖母給人看診收費是個什麼價嗎?」
京城那種大街上隨便一抓都能抓到一把達官貴人的地界,為了請醫生救命,人家當然什麼天價都給得起。
但梁家畢竟不能跟京城大佬比,廖凡這話就相當於在說:救不了命是我們的錯,付不起診費那就是你梁家的錯了呀!
梁老太太老臉發熱,不敢再接茬兒了。
只是她心裡明白了,周家那個私生女和廖家的關係,好像比大家想像中的還要更近一些,但廖家為什麼要和一個註定繼承不了家族的私生女來往,這就沒人能猜得到了。
廖凡扶著自家祖母進去給梁昕診病,這見了面廖老神醫就知道梁昕這病是真的棘手,病因看不明確,看起來像是有什麼地方出現了淤堵。
廖老神醫看了看梁管家拿來的梁昕的x光片,又把梁昕的手抓過來號了脈:「我不建議手術,不如古法針灸加上中藥調理。」
這手術如果由她來主刀,成功率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三十,梁昕今年四十歲,就算手術成功,也不過還有半輩子可活。但保守治療完全可以在不承擔風險的bbzl情況下,讓梁昕活到壽終正寢。
有風險更低的治療方案,還能讓梁昕回復行動能力,梁老太太當然是舉雙手贊同,長年愁容滿面的臉上都泛起了紅光,直說是老天有眼,梁家不該絕。
興奮之餘老太太也沒忘了跟梁管家交代:「既然用不上娶夫沖喜了,明天你就去林家把之前送過去的彩禮給要回來吧。」
當時為了凸顯誠意,梁家足給林家送去了三百萬,這錢在京城可能算不上什麼,但在花城這樣的小城市裡,足夠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買套大平層了,這錢哪能白白給林家拿了?
關於梁昕最終的治療方案周淺是不知道的,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