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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澄鬱撇嘴，一張臉拉得老長。
&ldo;可吃醋啦我心想你要是和他看對眼，我這輩子都得膈應死。&rdo;
&ldo;噗&rdo;江緒渺眼神溫柔了些，輕輕摸了下凡澄鬱的頭髮，安撫一下她家最愛吃醋的傢伙。
晚上十點，酒足飯飽，大家原路返回。
餘牧因為要開車，沒喝酒，左仟潯喝了不少，有些微醺。
&ldo;回家注意安全哦！到了發訊息給我們！&rdo;凡澄鬱把她們送到果園門口，目送她們倆離開。
電動車緩緩行駛在鄉間馬路上，微暗的路燈，大概是九十年代的燈泡，瓦數極低，所以光線也很弱。微弱的橘色燈光灑在馬路上，夾帶著涼爽的夜風，有種穿越回以前的感覺。
左仟潯靠在餘牧的肩膀上，田埂裡的韭菜苗已經睡著了，蓋上一層淡灰色的夜，她還看到了池塘，一條魚從平靜的水面躍起，再落入水中，掀起層層漣漪，水面在月光下閃耀，是夜晚無聲的浪漫。
這些場景一閃而過，一幀接上一幀，每一秒鐘看到的都是不同的景象。
左仟潯的腦袋很暈，有種漂浮的感覺，微醺時就是這樣。
&ldo;姐姐，還好嗎？&rdo;餘牧問她，聲音中夾著風。
&ldo;很好啊。&rdo;
她喜歡這種感覺，在風中前行，在酒精的作用下感受縹緲，懷裡抱著她愛的女孩兒，有種私奔的感覺，但又好像和私奔不太一樣，沒有私奔那種漂浮不定的感覺，此刻她內心被滿滿的愛填滿，安穩又深沉。
左仟潯想起了很早以前看的一本書，裡頭有一句話讓她印象深刻。
&ldo;愛情或許是一種比夜晚幽會中瘋狂而短暫的快樂更平和深沉的感覺。&rdo;【注1】
真正愛上餘牧之後，左仟潯有了那種平和而深沉的感覺。的確，她們有很多狂熱瘋狂的時刻，但更多觸動內心的時刻還是像現在這樣。
安靜、沉穩，在無盡的歲月中，跟隨時間的流淌去感受愛情，像是路邊的那盞路燈，即便黯淡卻從不熄滅，也像那片池塘，只要有月光，就會溫柔閃耀。
到家已經是一小時後，洗完澡後，兩人躺在一起。
左仟潯酒已經酒醒，但渾身有點軟。
&ldo;我們每次做的時候，除了看你的臉，我還會看天花板。&rdo;左仟潯頓了頓，又說：&ldo;很神奇，做到後面，天花板上就會有畫，很漂亮。第一次體驗的時候，覺得這種感覺太神奇了。&rdo;
&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也這麼覺得，每次天花板上的畫都不一樣。&rdo;左仟潯側過身，伸出一隻手去摸餘牧的臉，&ldo;你呢？&rdo;
&ldo;我會閉上眼睛，感受你啊&rdo;
的確，每個人都不一樣。餘牧喜歡做的時候閉眼睛，左仟潯喜歡睜開眼睛。
&ldo;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麼？&rdo;
&ldo;當然記得啊，就在這裡。&rdo;
那是高考完之後的那個夜晚，雖然那天晚上很美好，可因為後來分手，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餘牧都不想回憶那天晚上。
&ldo;是不是那幾年都很恨我啊？&rdo;
&ldo;是屬於又愛又恨的情緒吧。&rdo;餘牧想起自己大學四年，沒有左仟潯的參與，其實相當遺憾。特別是生日，和舍友一起過，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每年生日，她都拿左仟潯送給她的相機拍一張生日蛋糕圖。
&ldo;姐姐，有空再去一次w大吧，帶你去逛逛上去沒去成的圖書館。&rdo;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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