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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東是奔著搞砸程令時的演講,而隋寧是奔著讓鄔喬倒黴的目的,她想讓程令時知道,鄔喬就是個不堪大用的人,這種場合上掉鏈子,固然程令時會丟臉,但是他一旦丟臉,一定會遷怒鄔喬。
他們計劃的很好,鄔喬也被如願拖住,沒能趕到會場。
可是程令時的演講依舊完美到無懈可擊,哪怕並沒有演講稿在手上,脫稿的他,在舞臺上依舊侃侃而談,意氣風發。
隋寧到此刻才發現,鄔喬身上的堅毅和那股子狠勁兒,是她沒有的,也永遠不可能有的。
她是溫室裡教養長大的玫瑰,不受風吹雨打,她永遠都不會明白,荒野上孤獨的小樹是如何長大的,沒有大樹的遮風擋雨,也沒有大樹的庇護。
只能自己默默的扛過風雨,抵過日曬,一點點努力往上生長,直到長出屬於自己的枝葉。
就在幾人都沒說哈時,一個身影從旁邊走過來,他彎腰將地上的大力鉗撿了起來。
程令時其實很早之前就來了,他下臺後,跟其他幾位領導聊了幾句,就過來了。
只是他站在後面,安靜看著鄔喬的應對。
經過這麼多次,他知道鄔喬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責難的少女,她早已經學會了保護自己。
果然,從她與隋寧的對峙,三言兩語就讓隋寧幾乎承認,這事兒跟她有關。
至於之後那個落下的鉗子,也讓他有些震驚。
他將鉗子撿了起來,在手裡掂量了下,這才轉頭看向隋寧,聲音平靜而冷淡:「我說過,人應該保持基本的敬畏之心。這個世界並非事事都如你所願,如果你依舊選擇不擇手段的話,那麼早晚有一日,這個東西就不是險些砸到你的腳。」
「它會直接砸在你的頭上,讓你為過往的所有一切,都付出代價。」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平等的,或許有人覺得自己有錢有勢,可以為所欲為。可即便在最黑暗的地方,都有一絲光明會出現。
更何況他們腳下站著的這片土地,從來不畏懼任何強權。
周圍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隋寧幾乎是在絕望中,羞憤離開。就連曾經會護著她的容恆都在這一刻,冷眼望著她,眼底充滿了失望。
而程令時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望著她。
他本來眼中就沒有她,如今只怕就只剩漠視和厭惡了。
程令時低頭看她的臉頰,伸手摸了下傷口邊緣:「這是怎麼回事?」
「砸門的時候,鐵片不小心蹦到了臉頰上,」鄔喬輕聲說道。
這會兒她的語氣又是那樣溫吞輕慢,彷彿剛才狠到要拿大鉗子砸人的,不是她。
程令時伸手直接拽著她的手腕:「我帶你去醫院。」
「我還是先把這個還回去吧,」鄔喬指了指他手裡的大鉗子。
程令時又掂了下,笑道:「這東西還挺沉的,真敢拿它砸人啊?」
「砸腦袋肯定是不行,砸腳的話,怎麼也得讓她疼上十天半個月,」鄔喬輕哼了下,語氣裡透著篤定。
要不是容恆及時拽了那一下,鄔喬敢肯定,自己這鉗子肯定能砸到隋寧的腳背。
傷筋動骨肯定是不可能,頂多就是腳背烏青一片。
就像隋寧篤定,哪怕警察來了,她也不會有事那樣。鄔喬也是一樣的篤定,對方既然先耍起無奈,玩不要臉這一套。
鄔喬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將什麼武德,反正都是小事兒,就看誰受的罪多。
程令時被她領著,一路走回那個小雜物間。
這個地方確實是偏僻,都這會兒了,還是沒人發現她把門砸壞了。鄔喬進去,把大鉗子放回原本的位置。
誰知她轉身走出去,到門口時,就看見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