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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在身底下。他偏偏不,偏偏要吊一吊她的胃口。這時候,他絕不能心軟。他只能等待。尤其是對薛翠芳這樣搖擺不定的女人,他不能焦躁。玩女人像玩權勢一樣,需要耐心需要理智。這是他有能耐的精髓部分。
十二
田廣榮和田水祥一前一後走進了大隊辦公室,落座後,田廣榮點上了一支煙,慢悠悠地吸著,半天不開口,他的目光透過從嘴裡吐出來的煙,不時地在田水祥的臉上掃一掃。田水祥忍不住了,就說:&ldo;你不是說要說事嗎?&rdo;
田廣榮說:&ldo;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不知道你最近聽到啥風聲沒有?&rdo;
田廣榮沒頭沒腦的問話使沒頭沒腦的田水祥越發沒頭沒腦,他向田廣榮跟前湊了湊:&ldo;沒有呀,沒聽見有誰說你的壞話。&rdo;
田水祥沒有揣摸到田廣榮的心思,田廣榮說:&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他究竟想知道什麼呢?田水祥抓頭髮挖耳朵:&ldo;聽人說,縣上還要重用馬子凱這個老地主哩。&rdo;
&ldo;你咋老盯著馬子凱不放?人家現在是縣政協委員。&rdo;
&ldo;你說有啥風聲?&rdo;
&ldo;我問你哩。&rdo;
&ldo;對了,聽說薛翠芳和公社裡的那個半脫產黏得很緊。&rdo;
&ldo;聽誰說的?&rdo;
&ldo;三隊的幾個女人。&rdo;
&ldo;對那些敗壞民風的事你要替我多操個心。&rdo;
田水祥以為田廣榮在敲邊鼓,把要說的話沒有說出來,他等田廣榮再說得明白些,不料,田廣榮卻說:&ldo;你回去吧,我給你要說的就是這。&rdo;可田水祥思忖了幾天也沒想出田廣榮到底要說啥。
一天晚上,田水祥從六隊磨麵回來已是夜深人靜。走在街道上,他老遠看見,有人站在薛翠芳的院門前,就放慢了腳步。等院門開啟了,那個人閃進去之後,他才扛著面,放開了步子。回到家,放下面口袋,田水祥用笤帚掃著身上的面塵,聽見隔壁的房子門&ldo;吱扭&rdo;一聲響。靜夜裡的響聲把田水祥心中的一個暗角撥亮了:是不是公社裡的半脫產幹部又來了?田水祥想,薛翠芳也是太放蕩了,咋能和這半脫產明鋪暗蓋呢?當時,好事的田水祥只是想探個虛實,證明他聽到的傳言是不是真的。他放下笤帚,從後院裡很低矮的隔牆上翻過去了。他站到薛翠芳的房子門跟前一看,房間裡燈也沒關,有一個男人和薛翠芳說話,男人的說話聲很陌生。田水祥看不清也摸不準那男人是不是半脫產幹部,就在他打算貿然闖進房間的那一刻,轉念一想,假如在薛翠芳的房間裡撞見他不該撞見的人反而會把自己弄得不是人。他貓著腰,本來要溜回去,卻用手輕輕地在門上一按,房子門竟然沒有關。神差鬼使,他推開門進去了。
薛翠芳已是好多天沒見到牛曉軍了。牛曉軍一進門,他們迫不及待地上了炕,寬衣解帶,房子門也忘了關。田水祥破門而入之時,兩個人剛交歡在一起。薛翠芳一看是田水祥倒沒有慌張,牛曉軍嚇得抖抖索索。薛翠芳說:&ldo;田水祥,你出去!半夜到人家家裡來想幹啥?&rdo;田水祥說:&ldo;你嘴還硬得很,你說我想幹啥?我是來捉嫖客的。&rdo;
薛翠芳說:&ldo;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著。&rdo;田水祥髒話滿嘴:&ldo;&tis;是你自己的,長在你身上。你人可是生產隊裡的,我是隊長,就要管。走,跟我到大隊裡去說。&rdo;薛翠芳說:&ldo;去就去,誰害怕誰?&rdo;幾乎全裸的薛翠芳當著田水祥的面穿上了衣服。牛曉軍用被子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