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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徵國趕過來,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他一進去就看見江闊臉上的青紫。
眉頭緊皺,上前蹲在他面前:「小闊,這怎麼回事?誰打的?」
自從妻子死後,江徵國就一心撲在生意上,想多賺點錢留給兒子。
唯一的兒子現在是他的精神支柱,自己都捨不得打罵。
這才剛從外地回來就接到民警電話,被告知江闊讓人打了,讓他來接人。
江闊淡淡掃了眼那頭的紀柏惟,江徵國這才注意到那邊還坐著個渾身是傷的少年。
是紀森的兒子,以前和江闊玩得很好。
這下他心裡哪有不清楚的。
民警老孫也知道兩年前的紀家火災,心裡一直也憤憤不平,覺得自殺還殃及到無辜的人,毀了一個家庭這事非常噁心。
要死就找個僻靜地去死,害的一個孩子這麼小就沒了母親。
現在那家的孩子還敢打人家,性格真是頑劣。
連帶著這份情緒,他看著紀柏惟的眼神也越發不耐。
江徵國走到紀柏惟面前,沒有吭聲。
紀柏惟見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雙皮鞋,他抬起頭,還沒看清來人,臉上就受了一巴掌。
他被打蒙了,原本心裡的底氣也被打散。
呆呆地盯著地面,後知後覺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身後的江闊也不由愣住,站起身來,複雜地看著這個畫面。
他胸口莫名煩悶。
「我警告你,以後離小闊遠點,這次打架我不管誰動的手,下不為例,不然我肯定要去學校跟你們老師反映一下!」
江徵國先入為主的覺得是紀柏惟挑事,不知輕重,明明是有錯的一方,卻還是沒有分寸的湊上去。
不僅是他,現場的大人都這麼覺得。
他們自動忽略紀柏惟臉上明顯更重的傷,不去問是不是他先動的手,為什麼要和江闊打架。
他只能默默承受暴力,但當他反抗時,這些人就會從暗處如潮水般湧出來,將他再次按回去。
老孫等他打完才想起要攔著,嘴裡說道:「行了行了,快把江闊帶走吧,領孩子去醫院看看,臉上打的都沒人樣了。」
紀柏惟還維持著偏著臉的姿勢,雙手死扣在一起。
江徵國冷哼一聲,簽完字,領著一動不動的江闊走出派出所。
派出所又陷入安靜,老孫開啟保溫杯喝了口水,見紀柏惟沒有動靜,打發到:「既然沒人領你,那你就走吧,記住不準再犯。」
記住不準再反抗。
紀柏惟手裡抓著外套,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走出派出所,站在十字路口,面前是疾馳而過的車輛。
跟那天在海邊的一樣的衝動又冒了出來。
他很想邁過去。
可是剛抬起腿,口袋裡的異物咯了他一下。
他掏出來,是向知榆送他的小雞玩偶掛飾。
瞬間,一種難言的情緒將他淹沒,胸口裡悶得就要炸開,他死死攥著小雞玩偶,發瘋似的朝老街跑過去。
他想見向知榆,就一眼也好,只要看她一眼,就可以治好久。
……
推開游泳館的後門,在看到向知榆的那一刻,急速的心跳得到緩解。
……
「木木,我想你了。」紀柏惟輕聲道。
向知榆只將自己的小名主動告訴了紀柏惟一人,但他從沒叫過,今天是第一次。
見他這幅脆弱的模樣,彷彿下一秒就會消失,向知榆開始心慌,她站起身伸出手朝他跑過去。
直到縮緊對方的懷裡,向知榆才感覺對方是真實存在的。
今天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