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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陣驟雨似的攻防過後,拉開三米左右的距離,一個內圈手,一個弓馬掌,站在原地未動,各自調息。徐定山經過吳啟方剛才暴烈般的攻打,只覺得自己推得那扇門又多了一絲縫,兩三個呼吸過後,渾身勁力內斂,意守丹田,氣自迴圈,似乎比巔峰狀態功進一步。
吳啟方一陣寸打短截沒能奏效,只覺得對方一身勁力渾圓自如,拳沉爪尖掌如刀,虛實浮動意難定,功力並不在自已之下。在同樣的年紀時,自已父親吳連江已經打不出這身勁力,自已過了身體的巔峰期能不能保持現有功力還真說不準。自然真意,果然神妙!
臺下眾人也是連喘大氣,陡然發出一陣大呼\"好\",音未落,吳啟方馬步長弓腳拖地,拳出肘隱膝緊隨,跨緊腰彈背似鐵,全身八極如擺鐘就向徐定山攻去。這次一接觸上,吳啟方就覺察到了異常,對方沒有像先前一樣硬橋橫馬,遊圈伺機進退。眼前的定山叔似乎站在兩個巨大的球上面,溜溜圓圓,起伏不定,大龍如柱,拳掌似隱時現,自已肘拳無擊處,腿腳粘稠中,一身勁力被化解得乾乾淨淨。
吳啟方一陣亂披風,就想退後拉開距離,但不管自已拳肘怎麼出,對方擒捉牽引連綿,競然讓自己退不出去粘稠的旋渦中!這樣下去危險了,吳啟方拼著受傷的打法,貼轉靠,一身勁力背在肩,騎馬弓身就彈了回去。吳啟方連退三步,徐定山原地未動,兩人這次的距離拉到了五米開外。
\"定山叔,您這是什麼功夫?\"一站定,吳啟方就問道。
\"這是玉虛觀的功夫,我學得似是而非,否則你貼不上我身,也脫不開渾圓旋勁。\"徐定山抱拳向玉虛觀拱了一禮道:\"藉著玉虛觀這功夫,我也領悟到了先祖'動靜無始、變化無端、虛虛實實、自然而然`的真意,算是半抱朴了!\"
\"啟方,你不是你定山叔對手,下來吧!\"臺下的吳連江喊道。
吳啟方向徐定山抱拳施了一禮道:\"定山叔,我輸了,等我回去練幾年,再來向您請教!\"
說完就轉身跳下擂臺,站在吳連江身邊。吳連江向徐定山抱拳一拱道:\"定山老弟,告辭了!\"
轉身就準備離去,只聽得耳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既然來了,就進觀來坐一坐,玉虛觀大門敞開,歡迎天下客!“
這聲音就如兩人室內攀談,溫和淳厚,響在耳邊如大道聆音。父子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是一震:\"內家高手!\"
吳連江父子進了玉虛觀,一晚過後,玉虛觀又多了兩位守擂人,古寨的孩子們也多了兩位八極教練。和徐定山一樣,吳家父子也輕易不下山,除了守擂和教小學員們八極外,其它時間就是觀經練功,學習玉虛觀的內養之法。
凌歸和李揚在武當山裡一番遊歷,各有機緣,在金頂參詳一翻就下了山。整天遊走在周邊人群中,早看晨練晚看功,一連六七天,把周邊武館武校參觀了個遍;老太太老大爺們的各種健身法也沒落下。各道觀的道士也接觸了不少,還沉下心來學習道經的很少,大都借道家的名頭幹著私利的活;要麼裝神弄鬼騙錢財,要麼自吹自擂聚人氣,目的也跑不了最後收斂錢財,把堂堂正正一大教弄得象盛世的和尚廟,一心一意開門納香火!三豐道人的養身功夫經過多年的傳承,大多有外形失內意,把內養的訣竅傳丟了。
武當的八月還是雷雨季,凌歸、李揚二人山上山下游看觀悟了幾天,等到了雷雨天,見識到了海馬吐霧,雷火煉殿。一道閃電擊打在金頂之上,無數細小的銀蛇在上面閃滅,虛空生火,在金頂上燃燒。兩人在金殿內逆轉內丹,識神內沉,就見比往常密集的星星點點自外而入,匯入丹田,補充了兩人一段時間的耗損。
等到雨住天晴,兩人再次在七十二峰內遊走了一圈,感受了這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