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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宴看著掌心裡躺著的絲絨禮盒,黑色禮盒壓在掌心,有些重量,看上去便知道這件禮物的分量不輕。
談宴徵詢主人意見:「我可以在這裡開啟嗎?」
錢仲賀的耳朵尖紅了,不過黑夜正好成為他的遮蔽,「開啟吧。」
談宴拉開禮盒上的蝴蝶結,緩緩開啟,一對低調閃亮卻不張揚的耳釘映入眼簾。
耳飾的設計十分精巧,一顆耳釘的橫切面大小不過12,可設計者卻在這毫米之地傾注了萬千心思,繁紋篆刻,設計精巧,最顯眼的還是耳釘中間那顆格拉芙粉紅鑽石,像是點綴在無邊黑夜的一道燦月。
黑夜遠遠遮不住它的明艷,只會讓它如曇花般惹眼。
重逢後的那一晚,錢仲賀注意到談宴的耳垂,清雋的青年戴上耳飾不顯媚氣,只會是襯托出耳飾的美。
人壓珠寶,談宴的臉讓珠寶都黯然失色,讓人只能注意到那張俊氣精緻的臉頰。
錢仲賀想要送給談宴這對耳飾,仍舊出於他的私心。
他想讓談宴出彩奪目,想要談宴擁有最好,所以他特意騰出時間,在拍賣場上一擲千金,買下這對巧奪天工的耳釘。
贈與談宴。
談宴耳朵上的耳孔是少年時打的,那時他和錢仲賀在一起不久。
少年時的談宴熱情真誠,天真開朗,對任何新鮮事物都抱有極強的好奇心,人緣也很好,像一個散發著朝陽的小太陽。
他身為班長,跟同學的關係大多都處理的不錯,收作業時,第一次看到有男同學打了一隻耳釘,他感覺很新奇,也很酷,好奇地問:「打耳釘疼不疼啊?」
男同學看著一向乖巧的班長竟然也對這個感興趣,促狹道:「不疼,就扎進去的一瞬間能感受到疼,現在就不疼了,你看,我這耳洞養得好好的。」
談宴看著同學耳朵上的耳釘,心裡癢癢的,放學後便跟著男同學一起去了那家店,店面上還寫了一個很大的招牌——無痛穿耳。
談宴更加篤定,深信不疑地邁步走進店裡,後來紅著脖子走出穿耳店,身後跟著大聲嘲笑的同學。
談宴的耳洞是打出來了,可男同學的嘲笑卻盤旋在耳邊:「哈哈哈哈哈,不是我說班長,你膽子怎麼那麼小,一個穿耳槍把你嚇的,讓我瞧瞧,眼淚掉下來了沒?」
談宴的臉和脖子更紅了,他的耳垂又嫩又白,扎著銀色耳釘更為惹眼。可現在不光是耳垂,連帶著整個耳朵都紅成一片,散著火熱。
況且打耳洞也沒有男同學說的那麼輕鬆,只要談宴側頭偏頭,這個耳洞都會輕微刺痛。
耳邊儘是同學的笑聲,談宴鬱悶地想,早知道他就一個人來打了。
可更讓談宴擔心的還在後面。
他不知道錢仲賀要是知道他打了耳洞,會是什麼反應。
錢仲賀的想法和觀念都有著超出這個年齡的成熟,談宴不知道他打了耳釘,錢仲賀會不會把他歸類於不學無術,他捂著耳朵回去,不敢讓錢仲賀發現。
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更何況談宴藏得也不認真,很快便被錢仲賀發現了。
錢仲賀指著談宴耳朵上亮閃閃的耳釘,沉聲問道:「這是什麼?」
談宴心虛道:「我剛打的耳洞。」
少年青春明艷,白嫩的耳垂上戴著個晶亮閃閃的耳釘,不但沒有被耳釘壓住風采,只會襯得他更加好看,如崑崙山上白雪皚皚中冰山雪蓮,冷艷卻不失純淨。
錢仲賀沒忍住多看了一會兒。
談宴卻以為錢仲賀的沉默是對打耳洞這件事的反對,他湊到錢仲賀身前,抬手戳了戳錢仲賀的眉心,一副沒骨頭的樣子縮排錢仲賀的懷裡,用沒打耳洞的那邊臉蹭了蹭錢仲賀的肩膀,撒嬌道:「你不高興?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