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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軒城,林大公子的邀約就沒停過。奈何回到本部工作太忙,一分鐘都要掰開好幾份用,直到今晚才騰出些許空閒。
季扶光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車開得不快,窗戶敞半。突然聽見細微響動,有什麼掉入掌心。
他睜開眼睛,是一朵從高空墜落,開得正艷的木棉花。
這花的紅很好看,不妖冶,但很誘人。
就像……
陸白柔軟嘴唇的顏色。
腦海不受控地略過一些往事。許多許多年前的,很細微的往事。
那一年梧川,路邊的木棉花一排排開滿小鎮的每一條路。他驅車到陸家,把在軒城定的那把琴送給陸白。
小朋友的琴,沒買太貴。可陸白愛不釋手,蹲在地上仰頭望他,眼睛墜滿星星。
「二叔,真的是給我的嗎?」
陸永善在旁邊像蒼蠅般嗡嗡直叫,馬屁拍得讓人心煩。可他還是耐住性子,允諾道:「如果你學得好,還會有下一把更好的琴。」
如果沒記錯,那時陸白才十來歲。
花一般美麗的小女孩,生在一個封建守舊的家庭。沒人照看,很快就會落俗凋零。
他並非愛管閒事之人,對這所謂乾親也沒什麼感情。只是恰好那一年,季晴被迫嫁入洪家。
親姐姐嫁給一個人渣,他沒有能力阻止,被無力感充斥得……快要爆炸。
這種失衡的心態持續了很久,直到他隨口一言,解決了陸白的困境。
原來強者對弱者的施捨,是這麼容易。
所以他下定決心,蓄力奪權,只有將季氏緊緊握在手中,才可以掌控周遭的一切。
……可姐姐甚至沒能等到他成功的那天。
隨著車輛前行,窗外的霓虹一晃一晃,略過季扶光俊美冷漠的臉。他雙眸緊閉,眉宇蹙得很緊,看上去心情並不好。
葉敘低聲接了個電話,回眸看他,欲言又止。
「說。」季扶光並未睜眼,淡淡道。
「是阿陽的電話。」葉敘頓了頓,「陸永善又在梧川到處借錢,但沒人肯借,所以最近又腆著臉找他……」
「借很多?」
「倒是不多,估計又是混哪賭了。」
「狗改不了吃屎。」男人隨意揮揮手,「不多就給他吧。」
抵達會所,門外候著的婀娜女招待為他們恭敬引路。
林氏主營私人高階康養產業,連自家會所都裝修成了清新療愈的風格。一路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院子裡甚至還有布穀鳥叫的聲音。
可推開二樓包廂,裡頭又是另一番風景。
幾個男人在沙發上喝酒聊天,為首的便是華信大公子林意寰。他笑得倜儻,領口扯得很開,左右都簇擁著嬌滴滴的女伴。
「哎呦,你終於肯賞臉了!」一見季扶光,他立刻起身迎接。
季氏與林氏淵源頗深,生意上也合作了多年。林意寰則是林家最受器重的長子,他向來伶俐,與季扶光有著長大十幾年的交情。
今晚便是他組局,邀了幾位軒城的生意夥伴與季扶光聚一聚。
牌桌早已擺上,眾人談笑風生地圍著坐下。但包廂裡的脂粉味讓季扶光不太爽快,伸手去摸雪茄盒。
林意寰察覺,往邊上遞了個眼神。
一名打扮素雅的年輕姑娘心神領會,在季扶光身側悄然坐下。她取出火柴,熟練地替他點了煙:「季先生請。」
季扶光轉頭,她溫柔一笑,又專注地為他斟茶。白皙恬靜的側顏,竟與陸白有幾分相像。
他不由多盯了幾秒。
那女孩倒完茶,對上季扶光深邃探究的視線,臉頰立刻透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