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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因缺氧憋得通紅,善於誘導人心的流蘇還有閒心分析宋修的心態,宋修的槍管微微得顫,他在極力壓制他的驚慌和痛苦。
白琮用槍指著宋修,“繳槍投降吧!不然我會對小朋友出手的。大哥哥我可是很兇殘的喲!”很冷的笑話,白琮說來面無表情,幻境催眠中的小朋友也一動不動。
“你和喬一白都不會,你們下不了這個手。”宋修鉗住流蘇肩膀更加收攏,疼得流蘇開始齜牙。
白琮很是冷靜地點了點頭,預設了宋修的說法,“但是她下得去手。”如果沒有其他人物亂入,他說的就是她了,可惜流蘇無法抬頭佐證。
遊離於事件之外的喬一白甚是閒適,和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絡腮鬍子大眼瞪小眼。
宋修卻不上當,“瞳術異能想奪命,需要幻音的配合,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言語引導,不可能要了這孩子的性命。”
宋修說的很對,流蘇誘人沉淪每次都需要幻音引導,有時光是言語就能產生不錯的效果。瞳術異能者的眼睛構造異於常人,用科學的角度分析,瞳術異能者的瞳仁在他們自我都察覺不到的情況下高速微轉動,而瞳仁顏色也容易讓人產生疲勞,長時間對視會產生暈眩,放鬆警惕,進入無意識狀態。他們的注意力又被特殊的音質刻意引導,才會產生真正的幻境。
流蘇的瞳術催眠,只是讓孩子進入無意識狀態,不可能殺了他。
“她就是做得到。”白琮理直氣壯,甚至有些蠻不講理。
“你們認識?”
“自家人。”
堵得宋修說不出話。
絡腮鬍子按著傷腿,冷笑道,“宋修,你別聽他胡說八道,自家人?他家就他和白珩。哪冒出來個女的。她是他媳婦還是他大嫂?要是這女人真有那麼大能耐,早就和白琮串通一氣,搶下‘純白希望’和孩子等援軍,現在才出手?”
被扼住咽喉的流蘇只做了兩個動作,她指了指天花板,然後做了個手槍的手勢。
那時列車頂有狙擊手。
“你怎麼知道?”宋修脫口而出,說完後有些後悔,這就是間接承認了流蘇推測。也不知道流蘇是不是在詐他。
這一猶豫,宋修的手一鬆,流蘇喘了口氣,一陣咳嗽,“那臺資料分析儀有一根管道通向車頂,用於測量車頂的壓力。而車頂壓力資料異於平常,我就知道車頂有人,應該是為狙擊手。”
灰鼠好奇的看著顯視屏,回頭再看向流蘇,眼裡是滿滿的欣賞。
抓住這個機會,流蘇的本性蠢蠢欲動,於是她勾了勾唇角,“我真的能做到不用幻音誘導,就能讓那孩子去死。”
“不可能。”宋修的手收得更緊,他不能再讓流蘇說話。
但是流蘇仍舊打手勢,指了指那個孩子,又有指了指自己,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末了單手一攤,一切盡在不言中。
要不要賭一賭,我敢拿我的命賭,你敢拿那個孩子的命賭嗎?
宋修根本沒有賭注,他的賭注早在劫持列車開始,就一無所有。他們傾盡一切,早就豁出了一切的籌碼,性命什麼的簡直是個笑話,他們賭不起。
這場較量有很多已知,宋修知道白琮和喬一白對孩子下不去死手;流蘇也知道他賭不起,但是關於流蘇本人,宋修什麼也不知道。
“別信她的。”絡腮鬍子險些咬碎自己的牙,他就知道,就算這些瞳術師不開口,也是個威脅。
你敢賭嗎?流蘇再次攤了攤手,更像是邀請。這份安寧的邀請,在列車外的喧鬧中,萬分突兀。
他真的猶豫了。
優柔寡斷,輕信他人。這是葉執對宋修的評價。
他和絡腮鬍子有很多機會,他也完全可以孤注一擲殺了流蘇,他甚至可以用灰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