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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祭品。”
他側過身子,讓月熜宵看到了祭品的臉。下一刻,少女仿若被扔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凍結,凝固。
那是她的長姐。自她們被貶為罪奴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的長姐。縱使分別六年,她依舊記得每個家人的面孔。可如今她那溫柔的姐姐就這樣遍體鱗傷地躺在祭臺之上,死活不知。
美夢就這樣破碎了,還是以一種無比殘忍可怖的方式。
她的一位師兄走上前來,將尖刀遞到她的手中,笑著說道:“這個祭品還是一個處女,我們要將她的皮剝下來,只有純潔處子的人皮才可以做祭祀用的鼓面,成為我們溝通神靈的通道,這一點你的父親也教過你吧。”
另一個親傳弟子在一旁竊笑道:“這可是你參與的第一場祭祀儀式,你可一定要親自動手哦。”
她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刀具,低頭注視著自己案板上的親人。如今她看似是拿刀的屠夫,可她們兩人的處境毫無二致,都是刀板上的魚肉。
見她久久不願下手,方才遞刀的師兄便從她手中搶過了刀具,笑道:“既然你還不知道怎麼動手,那就讓師兄來給你示範一下。”
在隨後的半個時辰之內,她就這樣立在原地,親眼看著自己的姐姐變成了一個鼓,一具可以通靈的法器。
一旁師徒幾人的竊竊私語之聲還如嗡嗡的蚊蠅一般在她的耳邊環繞。
“一個罪人之女,還想往上爬?真是痴心妄想。”
“她真以為自己有個月氏的姓氏,有一點修行的天賦,就可以從奴僕翻身做主子了?可笑,從她們家裡被抄家的那一天起,她們和別的賤民就沒什麼兩樣了。只要師傅想讓她為天神獻出所有,她們隨時會變成祭臺上的人牲。”
“她若是安分守己,她和她的姐姐還可以安穩度日。誰叫她還妄圖得到一些自己命裡不該有的東西呢?”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最後害了自己的姐姐,這都是她應得的。”
而此刻的月熜宵已經眼前駭人的場景震得麻木了。她只是佇立在原地,默然注視著自己的姐姐被剝皮,肢解,最後變成一灘蠕動的肉塊。師傅和諸位師兄師姐們欣賞夠了她的狼狽之態,便大發慈悲地准許她離開儀式現場,回到自己那狹小的臥房之中休息。
他們無意取走她的性命。這群高高在上的貴族非常清楚,像月熜宵這樣的低賤之人,准許他們死去反而是恩賜他們的一場解脫,只有活著,才是一場一眼就可以看到盡頭的漫漫苦旅。他們無意恩准她早早從苦難中解脫出來,反而要用無盡的苦難來懲罰她的“貪念”。
當月熜宵踉踉蹌蹌地回到房間時,“呯”的一聲關上房門之時,她才從巨大的恐懼與驚駭中回過神來。直到此刻,悲痛,絕望和物傷其類的哀慟才接踵而至,讓她的眼角終於流下了一滴清淚,最後淚水終於難以扼制徹底決堤,讓她痛哭到近乎暈厥。
內力淺薄,身份低微的她沒有能力向這群劊子手復仇。他們在這小小的寺院之中掌握著絕對的權威,要捏死她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她麻木地重複著先前的勞作,不敢再做任何逾矩的行為。
她本以為自己可笑的一生也就這樣了,直到三天後,她的一位師妹找上了她。
“師姐,我聽說先前……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十來歲的女孩踟躕著開口道,“節哀。”
她漠然地回答了一句:“謝謝。”
女孩環顧四周,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你想不想報仇?”
“有一群深受這些貴族老爺毒害的人建立了一個組織,他們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像我這樣的人?”
“是的。組織中人大多是底層的賤民和農奴,不認識字,也不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