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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啊!
之前他眼瞎一直沒看到,這個假期才後知後覺江喻就是自己之前說的那個「青梅竹馬」。怪不得那次體育課他還誤會自己喜歡他……
鍾聞有點欲哭無淚。他從那個家搬走的時候才八歲,也不怎麼記事,不記得江喻也很正常吧。但是!江喻為什麼記憶力這麼好啊?這傢伙真的是人嗎?
他真的不明白。
這時許強從門口探出頭,拍手:「同學們!來上體育課嘍!」
這一聲吆喝直接打破了剛才被張小麗蹂躪的氛圍,大傢伙又打起了精神,個個收拾東西往外走。徐明遠拍了拍鍾聞:「要不要給你帶瓶礦泉水?」
「行。」鍾聞深吸一口氣,把心裡那彌久不散的尷尬給撥出去,「要冰鎮的。」
轉眼教室裡就只剩三個人。
前面是顏越,他正在低頭刷題,兩耳不聞窗外事。後面是戴倩倩,她好像不太舒服,趴在桌子上,身子輕微地有些抖。
鍾聞目光一頓,隨手摸起身邊的柺杖,一瘸一拐地地走到戴倩倩書桌面前。他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戴倩倩沒動。
鍾聞看了一眼她桌上的水杯,口齒清晰:「戴倩倩,我去給你接一杯熱水吧。」
戴倩倩這才確定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她微微抬起頭,露出一雙微紅的眼,有些驚詫地望著鍾聞。
她握緊手裡的筆桿。
鍾聞順手拿起她的水杯,往教室外面的水箱走。
水箱在露天走廊的最西頭,也不遠,差不多是在1班後門往西幾步遠。鍾聞接完熱水,下意識吹了吹瓶口冒出的熱氣,轉身就要往回走。
誰知一抬眼就看到了從隔壁6班後門溜出來的江喻。鍾聞趕緊背過身,又裝模作樣地把接好的水倒了,又繼續按開開關,默默祈禱他看不見自己。
但就是怕什麼來什麼:「水滿了。」
江喻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鍾聞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會想起那天晚上說的話,壓根不敢回頭看,只訕訕道:「你也上體育課?」
「水滿了。」江喻又重複一遍。
鍾聞沒懂江喻什麼意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面前已經溢滿水的水杯。熱水還在往下流。
他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按停開關,伸手去倒杯口多餘的熱水。但熱水太滿,鍾聞才把杯口斜了一個小角度,水就順勢潑到手上,燙得他立馬收回手。
被燙的地方紅了一片。
江喻看在眼裡,有些無語地掃了鍾聞一眼,伸手繼續沿著他剛才的角度去倒杯子裡的熱水:「這節自習課,我從來都不上,一般去醫務室睡覺。」
鍾聞愣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然後就沒話了。
他難得話少。江喻有些疑惑地看著鍾聞,順手把水杯蓋上,擰緊:「你的石膏還沒拆?」
鍾聞垂眼,悶聲:「喝酒把傷喝重了。」
然後又沉默了。
「還疼麼?」
「不疼。」
江喻對他這一問一答式的回話非常不滿意,眼尾一挑,又是熟悉的話風:「怎麼跟新婚小媳婦似的,我又吃不了你。」
鍾聞炸了,也不扭捏了,立馬從他手裡奪回來水杯:「去你的。你才小媳婦!說了多少遍了,老子是直的。」
江喻難得沒答話。
氣氛一瞬間就詭異了。
鍾聞忍不了了:「我先回去了。」
江喻輕輕「嗯」了一聲,又冷不丁問:「你想學畫畫嗎?」
鍾聞懵了:「啊?」
江喻站在光裡,陽光在他身上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