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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怕出現意外所以這次他親自返回了襄陽,如是劉備他們,必然不會答應讓劉琦來作為質子的。如果劉琦不來,那就是劉琮,劉琮可是他蔡瑁的外甥,一是不捨得,二就是劉琮來了,得利的是劉琦,是劉備。
這不是蔡瑁所願意看到的,更不符合蔡家利益。
蔡瑁匆匆自合肥歸來,風塵僕僕,卻難掩其臉上的凝重之色。他直奔劉表內宅,尋找那個能左右荊州局勢的關鍵人物——他的姐姐蔡氏。蔡氏正於繡閣之中,聽聞弟弟歸來,連忙召見。
“姐姐,我有要事相商。”蔡瑁開門見山,將呂布的提議和盤托出。
蔡氏聞言,眉頭緊鎖,片刻沉默後,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既是如此,劉琦去作為人質,我琮而自名正言順繼任荊州之位。”
蔡瑁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對局勢的深刻洞察:“姐姐有所不知,若是由我提出此議,劉備、蒯氏兄弟等人豈會輕易罷休?他們定會極力主張讓琮兒作為人質,以此鞏固自身地位。”
蔡氏聞言,臉色驟變,怒不可遏:“他們怎敢如此!琮兒乃我荊州之未來,怎可輕易涉險!”說著,她便要起身去尋劉表,誓要討個公道。
蔡瑁連忙按住蔡氏,低聲道:“姐姐且慢,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若直接去找姐夫,非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可能激起更大矛盾。我有一計,或可化解此危機。”
蔡氏停下腳步,疑惑地望著蔡瑁。
蔡瑁繼續說道:“待我向主公提及呂布之議時,劉備等人定會跳出來反對,併力薦琮兒。屆時,你便以死相逼,聲稱若琮兒為人質,你便無顏再活於世。主公素來疼愛你,定會因你之決絕而動搖,轉而考慮劉琦。”
蔡氏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好,就依你所言。為了我荊州之安寧,為了琮兒的前程,我自當如此。”
於是,蔡瑁與蔡氏商議妥當,決定次日便依計行事。
劉表議事廳裡,今日群臣齊聚。
蔡瑁走出來,把呂布的要求提了出來。
頓時,大廳裡議論紛紛。
坐在主位上的劉表聽後,露出掙扎的表情,雙手死死的攥在一起,以宣洩心中的憤怒。
“兄長!呂布欺人太甚,不能任由他胡作非為!”劉備第一個站出來提出反對意見。
緊接著蒯良也站出來指責呂布,“主公!呂布這是大逆不道,倒行逆施!您可是漢室宗親,他呂布怎可如此!”
劉備一方的主戰派,紛紛叫嚷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跑進大廳,“啟稟主公,鄧縣傳來訊息,張合大軍已經包圍了鄧縣。”
鄧縣與襄陽僅有一江之隔,乃是襄陽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被呂布大軍佔領了,那就直面襄陽了。
一時間,大廳裡鴉雀無聲,紛紛把目光投向劉表。
此時的劉表,死死的咬緊牙關,壓制著心中那股逆血。
“主公!如今看來,只有按照呂布的要求,才能保證襄陽的安全!”蔡瑁突然想到,這應該是呂布故意給劉表施壓,讓他做出決斷。
劉表長出一口氣,突然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雙眼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沉聲說道:“如此,就按呂布說的吧!”他內心五味雜陳,深知此舉雖非上策,但為保荊州一時安寧,亦不得不為之。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劉表最終忍痛割愛,答應了呂布的條件。
馬上,大廳裡再次出現了意見分歧,劉備一方建議讓劉琮去做人質,蔡瑁一方建議讓劉琦做人質。
劉備起身抱拳道:“兄長,琦公子乃長子,將來要繼承荊州,切不可涉險!”
“琦公子作為長子,不能涉險!難道讓我琮兒涉險!”一聲尖銳氣急敗壞的女聲突然傳入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