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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吩咐隨行的人將每件禮盒中的東西都拿出來,拉著謝侍郎和前院的賓客仔細賞玩,對種種物件的來歷如數家珍,碰巧每樣東西都有來歷可說,曾經的主人都是宗室貴女,至少是個縣主。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來福背後還有人撐腰。
謝侍郎就算再怎麼痛苦,也要由著來福長篇大論,最後連專為宴席請的歌姬舞姬都省了下來。
金寶跟在宋二身邊,將一切盡收眼底。
他也是個能人,竟然能毫無違和感的仿照安公公、謝侍郎和來福的表情語調。
不僅久未見過語言類節目的宋佩瑜看得舒爽,連為情所傷的宋景珏都暫時將他的慕容姑娘放下,露出了笑顏。
等到金寶吹了蠟燭,領賞離去。
宋佩瑜都快睡著了,宋景珏突然從床上躥起來,目光懷疑的望向宋佩瑜,「謝府的事不會也是你的主意吧?」
宋佩瑜轉過身來仰躺在床上,只露出明亮的眉眼望著宋景珏,「你怎麼會如此想?」
宋景珏將側面翹起來的頭髮按下去,低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哥根本就沒讓你給嫂子在殿下那求禮冠。我聽說呂氏府上準備做禮冠的時候,派人來問大伯孃的意見,大哥整宿都沒睡覺,轉天抓著一寸厚的紙去找大伯孃,上面都是禮冠的草圖。」
宋佩瑜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他還真不知道這個插曲。
不過也沒關係,沒誰規定新娘子婚禮當天只能戴一頂禮冠,反正吉服肯定不止一件,宋氏和呂氏都家大業大,娶妻嫁女的規矩更是鋪張繁瑣,宋景明精心設計的禮冠必然也能用上。
對宋景珏倒是不必解釋的那麼清楚,宋佩瑜給宋景珏講另外的道理,「我幫呂氏女求禮冠,也是給景明求臉面。我和謝侍郎又沒仇,做什麼要找他的麻煩。況且東宮也是好意,只是沒想到謝侍郎說法和行為不一罷了。殿下如此尊貴,知道會錯意後還願意另賜謝老夫人珍寶,我要是謝侍郎,恐怕要羞愧死了。」
宋景珏臉色掙扎著變換了幾個表情,最後停留在贊同上,「殿下真是個好人。」
「你的心思也沒用在別處了,還是想想慕容姑娘吧。」宋佩瑜聽謝府笑話的時候沒少吃東西,這會才開始撐得慌,乾脆坐起來和宋景珏聊天。
『慕容姑娘』彷彿是個開關,恢復些精神的宋景珏立刻委頓下去,「父親都說不可能了,我若是再糾纏,和浪蕩子有和區別。」
宋佩瑜發出聲悶笑,十分確定少年慕艾會讓人降智。
可憐宋景珏原本就不太聰明,如今竟然透著股憨傻勁。
「你明日再與二哥說,這次別說什麼穆氏女,就說你喜歡慕容將軍府上的姑娘。」宋佩瑜靠在床頭教宋景珏,「將你腦子裡的彎彎繞子都收起來,就算你爹還是不許你娶慕容姑娘,難道還會滿天下的嚷嚷自家兒子對誰求而不得?」
宋景珏還是沒明白其中的差別,卻大概能猜到自己可能又做了蠢事。
本是該鬱悶,卻因為想到和慕容姑娘的事有了轉機,忍不住揚起了笑意。
宋佩瑜簡直沒眼看宋景珏的蠢樣子,卻沒法不管他。
怕他事到臨頭又出於莫名其妙的想法繞彎子,宋佩瑜又給他吃了顆定心丸,「你是禮部侍郎的嫡長子,慕容姑娘是兵部侍郎的獨女,正是門當戶對的好親事。如果二哥一口回絕,你就來找我,我幫你勸二哥。」
次日宋佩瑜從上學開始就暗自注意重奕,同時等待勤政殿的傳喚。
他那番胡言亂語能騙得了宋景珏那個傻小子,卻根本瞞不住當事人重奕和時刻關注東宮的永和帝。
結果這父子兩個都能沉得住氣,直到宋佩瑜出宮,仍舊風平浪靜,平白浪費了宋佩瑜早就準備好的幾套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