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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佩瑜雙手合十,連連討饒,保證不會再有不該有的想法,才被放過。
「陛下也沒有辦法,這些年但凡能抓到手裡的糧食都被送到了前線。」宋瑾瑜靠在椅子上,單手把玩已經空了的酒杯,目光放在虛空一點,斟酌著開口,「從陛下稱帝到現在,坊間糧食的價格已經翻了三倍。如今春耕在即,陛下連借給流民,讓流民安家的種子都拿不出來。」
桌上的人也都跟著沉默下來,都在朝堂為官,前朝有多拮据他們都看在眼中。尤其是宋景明,年後就要去戶部任郎中,近日都在翻看戶部的帳冊,上面的數字看得宋景明異常焦慮,最近思考的新習慣都是去盤點私庫。
要說永和帝完全沒錢也不至於,畢竟是以武起家,當年一舉打碎吐谷渾王庭壁障,吐谷渾皇族百年收藏,大半都落在了永和帝手中。
與燕國對抗的那些年,趙軍也攻破過翼州內的城池,永和帝軍法嚴厲不許士兵打擾百姓,燕國官府卻不在百姓的範圍內。
然而永和帝手中的金銀財寶和錦緞絲綢卻無法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永和帝堂堂一國之君,又怎麼至於將后妃的位份明碼標價,傳出去不知道要受多少恥笑。
「就不能去衛國或梁國換些糧食?」宋佩瑜低聲道。
宋瑾瑜拍了拍宋瑾瑜的脊背,告訴他,「起碼兩年之內,衛國和梁國絕不會讓大量糧食流入趙國。」
糧食的事讓桌上的人都沉默下來,直到各自離開也沒恢復剛開始熱情,
宋佩瑜去書房將他從梨花村帶出來的小箱子拿出來,裡面是他已經整理了數次的宣紙。
三年的時間,宋佩瑜在那五畝專門用來做實驗的地裡種過所有他能找到的種子,以最簡單的控制變數方式種在地裡然後記錄資料。
宋佩瑜發現了一種產量格外高的菽種,是銀寶去陽縣採買,在兗州商人手中花大價錢買下來的種子。
買種子的時候,商人連連保證,他的菽種是從陳王的莊子上偷運出來,兗州秘密培育出的良種,產量至少是普通菽種的兩到三倍。
商人有沒有說實話,宋佩瑜不知道,但商人賣給銀寶的種子確實不同尋常。
用上宋佩瑜連蒙帶猜推理出的科學種植方式,兗州菽的豆子異常飽滿,幾乎是梨花村本地菽的兩倍大,單論每畝產量,更是能達到驚人的八倍。
要知道宋佩瑜用科學種植方式種梨花村本地菽,最高產量才是本地菽尋常種植的三倍。
原本宋佩瑜是打算,等到來年春天,將從梨花村帶來的各色種子和已經總結出來的方式教給莊子裡的人,先看看在梨花村產量驚人的品種到了鹹陽是否會水土不服。
現在宋佩瑜卻改了主意,讓銀寶親自帶著從梨花村帶回來的種子去溫泉莊子上,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些種子是否還能有在梨花村時的高產量。
翌日又要上學,宋佩瑜完全不在意別家的小公子怎樣,早在第一次下雪後,就從騎馬改成了坐馬車。
給他們上課的老翁短短時日,越發的仙風道骨,不將世俗塵埃放在眼中。
宋佩瑜本想為了老翁越來越少的鬍鬚多堅持會。
奈何他前面的呂紀和剛到學堂,就抱著貂毛護手趴了下去。
原本呂紀和是在第二排正中央的位置,上了幾天課後,就和原本坐在宋佩瑜前面的盛泰然換了位置。
原因和宋佩瑜無關,純粹是因為他發現某些老師在講課的時候會忍不住濡沫橫飛。
身側是重奕的座位,宋佩瑜眼熟的小廝來福捧著都要讓他看不清路的一大堆東西,動作迅捷的溜進來。在重奕落座前,椅子和桌子上已經平鋪好油光水滑的黑色狼皮,來福甚至還有時間給宋佩瑜塞了個裹在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