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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寶機靈的往侍衛手裡塞了塊水頭上好的翡翠,動作間彷彿不經意的將腰間代表身份的宋氏木牌正面朝著侍衛的眼睛。
侍衛嚴肅的臉色緩和了些,還是沒有馬上動作,特意問了句,「您可是雲陽伯的家人?」
銀寶又給侍衛塞了個金裸子,笑嘻嘻的道,「哥哥慧眼,我們主子是家主最小的弟弟,自小就是在家主身邊長大。」
等了片刻,侍衛從院子出來,邊面露難色的將翡翠和金裸子往銀寶手裡塞,邊對宋佩瑜道,「殿下叫您不必放在心上,也不用特意來謝,雲陽伯已經代您謝過了。」
宋佩瑜將手放在侍衛和銀寶僵持的手臂上,笑著道,「勞煩你幫我傳話,這點小東西你拿去喝酒。」
侍衛仔細看了宋佩瑜的表情,見宋佩瑜真的沒有生氣,才又恢復了笑臉,將翡翠和金裸子又收了起來。還特意寬慰宋佩瑜,前來求見三皇子的人,三皇子一個都沒見,並不是隻對宋佩瑜一人。
私下見面失敗,宋佩瑜便回閣樓守株待兔。
宋景珏已經從駙馬那裡脫身,見宋佩瑜回去連忙湊過來,抱怨道,「你去哪裡怎麼不與我說一聲,我找你半天沒見人影都要急死了。」
宋佩瑜狡黠的眨眨眼睛,意有所指的道,「我這不是怕擾了你的大事,你不感謝我就算了,怎麼反而還要怪我?」
宋景珏卻沒同宋佩瑜想的那樣不好意思,冷淡的擺了擺手,道,「駙馬拉著我說話,我總不好拒絕,反正最後結果也由不得我。」
宋佩瑜沒想到宋景珏會這麼說,正要問宋景珏是不是有心事,就見駙馬和三皇子圍著個面容和永和帝八成相似的壯漢出現。
這場相親宴,終於要開席了。
來參加相親宴也是有講究,迫切想要解決人生大事如宋景珏這樣的都坐在前排,就是來湊個熱鬧先看看如宋佩瑜的這樣的就要自覺往後排坐。
宋佩瑜和宋景珏只能再次分開。
肅王和駙馬相互推讓的功夫,重奕徑直在右邊副位坐下。
肅王見狀大笑,硬是憑著武力將駙馬按在了主位上,「這是在姐夫家中,姐夫何必與我客氣。」
重奕對相親宴完全不感興趣,要不是長公主要求他必須到場,他根本就不想出宮。
好在長公主府的廚子向來知道他的口味,他桌上的東西都是小廚房單獨做,雖然肅王和駙馬總是讓他點評一些狗屁不通的詩文字畫,和嘈雜鬧心的摧耳樂聲,但勝在飯菜可口,重奕倒也還能待下去。
輪到宋景珏舞劍,重奕才捨得給了個正眼,馬上記起來,這個勉強還能看得出來手裡拿著的是劍的人他曾經見過。
「好!」肅王將桌上剩下的半壺酒賞給宋景珏,笑道,「我聽說你父親想讓你在年後謀個差事,到時直接來金吾衛找我。」
宋景珏眼中猛的迸發出亮光,攥緊劍柄才沒激動的喊出聲來,剋制的謝過肅王,後面駙馬又誇了他什麼賞了他什麼,完全沒聽進耳朵裡去。
重奕不太能理解肅王和駙馬的欣賞,更不能理解宋景珏快要壓抑不住的興奮,卻終於說出除了『好』和『賞』之外的其他字眼,「好,賞個劍穗。」
重奕身邊的小廝秒懂,面不改色的從一堆裝著文房四寶的盒子底下掏出個巴掌大的小盒子遞給宋景珏,那裡面都是色彩極為剔透的寶石,完全夠對方打造個全是寶石的劍穗還有剩。
填飽了肚子,昏昏欲睡間再被打擾,讓重奕心中逐漸煩躁起來,終於在女官從另一個閣樓拿著荷包和絡子過來,又要讓他點評的時候,藉口更衣離席。
重奕也沒走遠,就在花園死角,兩座閣樓都看不到的小亭子裡。
反正只要有肅王在,他早晚會被抓回去,跑再遠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