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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佩瑜坐回重奕身邊時,重奕瞥了他一眼後詫異的轉過頭來,「甜哭了?」
宋佩瑜眨眨眼睛,沒能第一時間明白重奕是什麼意思。
直到冷冽的清香撲面而來,宋佩瑜接住重奕的手帕,後知後覺他應該是去扶雲沉的時候,手上沾染了泥土,然後又抹到了臉上。
這讓宋佩瑜又開始仔細斟酌雲沉剛才的那番話,以至於忽略了重奕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有事要說?」重奕問。
「沒」宋佩瑜下意識的道。
雲沉的事急不得,而且他剛才對雲沉說的話,也並非全都是搪塞之語。
永和帝鄭重其事的納妃,又給盛貴妃如此大的尊榮。盛貴妃的父親都有正二品的太子少傅虛銜,穆侍中卻什麼都沒有。
對比之下,確實不怎麼好看。
而且永和帝多年和順貴妃貌合神離,後院也只有幾個老妾室,才能理所當然的將大多數心思都放在重奕身上。
如今永和帝開始納妃。
盛貴妃後,還有八位年輕貌美的姑娘等著入宮博前程,她們的圖謀必然不是年歲都能做她們父親還有餘的永和帝本身。
那就只有更高的尊榮,甚至是最高的尊榮。
從此之後,永和帝的心思,除了放在朝政上,勢必也要分出更多精力放在後宮,那用在快成年的兒子身上的精力必然就會減少。
畢竟永和帝只是個時間有限的凡夫俗子。
在宋佩瑜看來,重奕即將從單親孩子變成無人關心的小可憐。
起碼在四妃全部進宮之前,宋佩瑜不想太逼迫重奕。
除此之外,宋佩瑜心裡也有隱隱的期盼。也許重奕在發現永和帝沒有原來那麼寵他之後,會為了奪取父親的目光而做出改變。
宋佩瑜不說,重奕也懶著再問。
在宋佩瑜的安排下,重奕在茗客居度過了沒有那麼無聊的一天。
錯過宮門落鎖的時間,重奕就宿在了天虎居。
從天虎居通往府外的側門直接入府,住在還沒人睡過的東廂房。直到第二天和宋佩瑜一同入宮,直接去學堂,期間都沒人去天虎居打擾重奕,讓重奕十分滿意。
雲沉的事,宋佩瑜又反覆思考了數次,還是覺得完全不急。
連根基就在南臨的雲氏都絲毫沒有辦法,其他人更是沒轍。
東宮若是願意幫雲沉一把,只能等案子送到刑部處理後再動手。
雲沉卻似真的被穆氏傷了心。
三日後大朝會,御史臺的雲御史參穆御史結黨營私,無中生有,陷害忠良。汙衊東宮伴讀宋少尹八樁罪,意在排除異己,全無御史剛正廉潔之德。
沒想到這件事時隔這麼久還有後續的宋佩瑜站起來老實罰站,安靜的聽著雲御史和穆御史之間的唇槍舌戰。
顯然是有所準備的雲御史佔據上風,都要把毫無準備的穆御史打傻了。
雲御史一口氣喊出除了穆御史之外三名御史的名字,再加上御史臺左中丞,痛心疾首的道,「這些人為了構陷宋少尹,曾多次密謀,且相約好了要在今日於大朝會上聯合彈劾宋少尹,勢必要讓宋少尹離開東宮。臣有人證能證明從半個月前,這幾個人就頻頻私下聚在一起,穆御史還送了其他幾人價值不菲的禮物。」
被雲御史點名的人皆滿臉晦氣,卻不得不站出來。
永和帝聲音辨不出喜怒,沉聲道,「去看近日御史臺上的摺子,將這幾個人的都拿來。」
孟公公無聲退出正殿,按永和帝的吩咐去拿摺子。
穆御史忍不住為自己辯駁,扯著稀疏的鬍子道,「臣等身為御史,職責就在督察百官、肅清朝政。就算臣與幾位同僚同時彈劾宋少尹,也是食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