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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和懷疑，等等，全都糅雜在一塊，分不清到底誰佔比更多。
初戀低了低手指，卻因為這些複雜的情緒，沒法兒落在鍵盤上。
心臟狂跳不止，像用力敲打鼓面的聲音。心臟像長了腿，直往她的嗓子眼裡面鑽，好像馬上就會從嘴裡跳出來。
除了劇烈的心跳聲，她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
五張百元鈔票，一張二十塊零錢。
合起來的意思就是——
520。
我愛你。
是這個意思嗎？
初戀眨了下眼，艱難地咽咽口水，下意識地舀了顆湯圓，餵進嘴裡，卻沒咀嚼。
不及她想好怎麼回，甚至連情緒都沒緩過來。
手機震動，顧嘉南發了條訊息。
文字的。
男人似乎摸透她的性格，算準她的情緒。知道她不敢看訊息，卻又忍不住，於是發了文字訊息。
-戀戀，如果你暫時不想回答我，就不要勉強自己，我可以等。等你到十八歲。
看見這條訊息，初戀猛地回過了神，手指動了動，卻不知道敲什麼好。
她有點小後悔，覺得自己錯過了一次好機會。
她應該立刻回復他，並坦白自己的心意。
但，剛剛那一刻，她真的懵了。
十分徹底。
完全沒反應過來。
在他說出「等你到十八歲」這句話後，再回復，似乎會顯得她有點不矜持。
好像她有多迫不及待似的。
雖然，她確實有那麼點迫不及待。
可她也想被他追。
想被他當作女朋友那樣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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