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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知縣命你們把城外的蛇一網打盡?&rdo;我捋了捋,&ldo;可你們又如何知道哪裡有蛇?哪個洞是蛇洞?&rdo;
方才喝水的那名男子嘿嘿一笑。&ldo;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這地方,素來就多蛇,多的是人做這門營生,代代相傳捕蛇的手藝,區區蛇洞,我一眼就看得出來,尤其像生天南星的地方,附近必有蛇洞,一看一個準。&rdo;
他指指之前我看到的那一蓬蓬草,原來這東西叫天南星。
&ldo;捕蛇,也可以做營生?&rdo;我驚訝。
&ldo;可不是,&rdo;男子道,&ldo;有醫館買去做藥的,有尋常人拿來泡酒的,還有些達官貴人,愛玩兒個蛇,花色越奇異的越喜歡,反正把毒牙拔了,養在家裡也無甚害處。&rdo;
&ldo;賺得多麼?&rdo;我脫口而出。
這要是能賺大錢,那我轉個行當也不是不行。
男子苦笑。&ldo;姑娘瞧我們這副模樣,像發大財的麼?餬口罷了,怎麼,你想學啊?&rdo;
我猛搖頭,不賺錢,那我就沒興致了。
&ldo;那你就別礙著我們了,&rdo;男子收起水袋,搓搓手,準備繼續幹活,&ldo;知縣大人催得緊,燒完這一帶,還得回城研雄黃呢。&rdo;
&ldo;雄黃?&rdo;我又聽不懂了。
&ldo;就是這東西。&rdo;另一名男子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布袋,倒了一些橘色的粉末在手上,拿給我看。
我湊近聞了聞,一股子刺鼻的辣味。
&ldo;這是驅蛇的,&rdo;男子道,又拿出一個布袋,放在我手裡,&ldo;姑娘要進城,還是帶一點在身上,蛇就不敢靠近你了。你也分一些,給你身邊這位小兄弟。&rdo;
我心想哪有蛇敢跟九枝犯沖,不過沒說出口。
&ldo;要是不慎遺失了,&rdo;男子又叮囑我,&ldo;你就在城裡找人索要,這十里八鄉產的雄黃,大都被我們拉來了,城裡如今不缺這個。&rdo;
這人倒是很心善。
我謝過他,穿過眾人和煙塵,往城裡去。
果然,走近城門就看到,有一隊人個個扛著扁擔,正往城裡運一種橘色偏紅的石頭,想必這就是拿來做雄黃粉的原料。
入了城門,更是撲面而來一股子辛辣氣息。
九枝鼻子靈巧,格外難受,一路都捂著下半張臉,眉頭扭成了麻花。
再細瞧,這城裡家家戶戶,門口都擺著雄黃粉,是以全城處處都是一樣的辛辣刺鼻,城裡的人好像都習慣了,我只覺得頭暈。
別說是蛇了,有百年修行的蛇妖,估計都要躲得遠遠的。
九枝甚至都不喊餓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沒有胃口。不過還是要吃一些的,我在路邊一個小攤販那裡買了幾個肉包子,和他勉強對付了對付。
好不容易忍下來這些氣味,我找人問明瞭路,直奔縣衙而去。
我總覺得奇怪,好好的人怎會忽然被毒蛇咬死,雖說這種事也不算太罕見,但我心裡隱隱感覺哪裡不太對。
但願是我想多了,不過細問一問,也不會多餘。
我身上還有上清觀的寶籙,這次又派上了用場,到縣衙外,守門的剛要攔我,我就把寶籙呈了上去,騙他說我是不在觀中修行的道人,觀主破例收下的女弟子。
我好聰明啊,哈哈哈。
這人果然沒有生疑,叫了個官員模樣的人過來驗過寶籙,就把我恭恭敬敬迎進門了。
知縣在內室,我入內時,他正伏案疾書,那個官員對他說明情況,他立刻放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