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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背脊上:&ldo;你別不要我。&rdo;
孫擎風睜開眼,抬頭望著高懸天際的明月,用跟呼吸一樣輕的聲音說:&ldo;我沒照顧好你。&rdo;
原來,孫擎風的苦惱,竟是自責。
金麟兒:&ldo;別說笑,我好好的。&rdo;
孫擎風:&ldo;自你我相識起,咱們不是躲,就是逃。這些年過來,你不是生病,就是受傷。若趙兄在天有靈,必定一劍將我捅個對穿。&rdo;
金麟兒把手收緊,道:&ldo;這都是我的錯。若你非要我飲人血,你就不會如此虛弱,若我爭氣些,做個像樣的教主,我們就不用藏頭露尾。你顧及我的感受,從不逼我做什麼,這世上哪會有人比你對我更好?爹孃在天有靈會感謝你,保佑你長命千歲。&rdo;
孫擎風失笑,眉眼間鬱色消散:&ldo;不求感謝,只求他們不要怪我。&rdo;
金麟兒:&ldo;他們為何要怪你?再說了,你可是天策大將軍,怎會怕他們怪罪?&rdo;
孫擎風:&ldo;怪我……你,算了,莫要問東問西。&rdo;
金麟兒伸手握住孫擎風的手,趁他不防,迅速在他耳廓上啄了一口,笑道:&ldo;你別不開心,明日教我射箭,往後,我去打獵,我洗衣做飯刷碗,我來照顧你,你就在家縫衣服繡花好了。&rdo;
&ldo;再不睡就揍你了。&rdo;
孫擎風掙開金麟兒,三言兩語把他哄睡著了,然而自己卻是心緒紛亂,遲遲難以入眠。
他活了兩百年,兩百年間,總是傷痛多過歡欣,唯有人生這最後的十年間,常常覺得快活。縱然偶爾憂慮苦悶,但只要能同金麟兒說上兩句話,他能轉眼恢復如常。
金麟兒不是絕頂聰明,沒有過人天賦,既無令人驚艷的相貌,又無英武挺拔的身材,但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剛剛好是專治孫擎風的一副良藥。
&ldo;無間地獄,我一人下,不可牽累於他。&rdo;孫擎風如是想著,決定等到金麟兒學會第二十招《金影掌》後,有了自保的能力,他就獨自下山,尋找布設伏妖陣缺少的最後一樣法器‐‐陰陽招幡。
十五過後,問道閣重開,日子恢復如常。
白日,金麟兒去問道閣讀經學劍,孫擎風在廚房裡隨意做些飯菜。
傍晚,兩人回到積雲府,便瞬間活了過來,相邀入山打獵,帶野物回家開小灶。
自冬至春,白晝漸長黑夜漸短。
這日傍晚,天光仍十分明亮,空中金霞漫天,遠處的兩座山峰上,還架起了一座彩虹橋。
孫擎風同金麟兒進入深林狩獵,站在金麟兒被後,掌著他的手,教他瞄準獵戶,調息放箭:&ldo;箭射出去,並非筆直,而是在半空中呈一道弧線,瞄準須向上抬幾分。&rdo;
金麟兒:&ldo;幾分?&rdo;
孫擎風:&ldo;兵無常勢,須看好你同獵物的遠近距離,一憑眼力,二憑經驗,但最重要的是第三點,要用心看。&rdo;
金麟兒一箭射出,正中一隻麻雀。
孫擎風上前撿起獵物,道:&ldo;不錯。&rdo;
金麟兒哭笑不得:&ldo;什麼不錯?你就損我吧,你知道我瞄的是那隻野兔!&rdo;
孫擎風沒忍住笑出聲來,對金麟兒比了個大拇指,道:&ldo;聲東擊西,出奇制勝,你小子會舉一反三了。&rdo;
&ldo;我今日定要射只兔子給你!&rdo;
金麟兒更鬱悶了,抓了三支箭,扛著弓便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