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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幾張椅子都疾向後飄,連石崇生的掌中劍亦被這一陣罡風吹得偏朝了一邊。
趙長安冷笑,一把推開石崇生,咬牙道:“讓你踹本宮的婕妤!”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雙手隨隨便便地一下,就已把那又狠又猛的一雙腿凌空扣住了。他隨即變扣為拍,在甄慶壽雙腿的膝蓋上輕輕一下,滿樓人縣聽得“咯喇咯喇”一陣令人心悸牙磣的骨裂聲,然後,“砰!”已痛得暈迷的甄慶壽重重摔在了樓板上。
有精通武功的人一望便知,甄慶壽的雙腿表面雖完好無損,但腿骨已全碎成了寸許長,他這一輩子是再也甭想站立行走了。且這一拍還融合了渾厚的內力,震散了他的奇經八脈,他的一身功夫,也給廢了。
眾人眼中所見、耳中所聞的趙長安,向來都是雍和有禮、溫柔敦厚,從未見過、聽過他亦會發怒,且一怒如斯!眾人均想:甄慶壽雖然卑劣,但只是毆辱一番,給他個教訓也就是了,何況,他還是世襲一等侯。趙長安把他弄成了殘廢,這個禍闖得不小!饒是皇上如何寵他,今夜這一款擅傷朝廷重臣的罪名,他只怕是逃不過去了。
趙長佑、趙長僖先也是樂不可支,但見甄慶壽重傷倒地,頓時也驚呆了。而石崇生滿腔的恚怒,當即化成了遍體冷汗,驚駭之餘,不禁停步,踟躕不前:可……他對自己顯然還是忌憚的,否則,若論“擅殺宸王宮婕妤”一罪,自己才是正主,可他卻只敢痛毆甄慶壽,再不碰自己一下。
這時,卻見趙長安又東倒西歪了起來。他深一腳,淺一腳,似是想找張椅子坐下,“嘭”,與一個正從樓口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來人倒退一步,沉聲叱責:“放肆!你怎麼醉成了這樣?”
他身後跟著一大群皇宮太監,領頭的是包承恩。包承恩往來人身畔一立,一揚拂塵:“太子殿下駕到,眾臣工跪下參見!”
所有人忙都跪伏於地。而趙長安卻醉得一發厲害了,擺擺手,嘟嚷:“起來……都……起來,本宮不是太子,無……須多禮。”乜斜著醉眼亂瞅,總算找見了一張椅子,於是四仰八叉地往後一仰,坐下,十分愜意。
見他竟敢如此,趙長平氣沖斗牛:“宸王世子,見本宮敢不下跪?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聲雖不高,但蘊含的威脅恫嚇,卻是誰都聽得出來的。
趙長佑只聽得渾身發冷,見趙長安仍滿不在乎地晃盪著兩腿,忙膝行數步,扯他的袍襟:“十九郎,快醒醒,太子殿下到了,快跪下參見。”
趙長安側頭:“世子殿下?我……就是世子,又……又何必拜他?”見他如此憊賴,趙長平還真拿不準:他是真醉了,還是裝醉?可他若不跪,自己如何傳宣皇帝召見他的口諭?他命令包承恩去弄點解酒藥來。
包承恩雖也極機敏能幹,但一時半會兒的,卻上哪兒尋解酒藥去?正沒作理會處,卻聽趙長平又令:“拿水澆!”一瞥樓角那個盛滿了冰水的青花釉纏枝菊花紋大瓷缸。包承恩一愣,但一覷趙長平臉色,心中嘆了口氣,親自動手,與另兩名太監抬起瓷缸,傾水時,三人似端不動這麼大、這麼重的一缸水,手一歪,“譁!”大半冰水都澆在了趙長安身側的樓板上。
用了這劑“解酒藥”,趙長安醉得反倒更厲害了,頭往後靠,身往後倒,看那陣勢,馬上便會睡著。一樓的人幾曾見過這種場面?俱想笑又不敢,只好硬憋著,有幾人脖子根都漲得通紅。趙長平恨得牙根發癢,卻無奈其何,一腔怒火就都發在了橫躺在地、面目全非的甄慶壽身上:“他是誰?竟敢這樣,卻是要做給誰看?”他明明看出甄慶壽重傷昏迷,但此時憤無可洩,遂存心尋碴。
“臣正要請太子殿下千歲,為甄小侯主持公道,懲治那個毆傷了他的狂徒!”趙長平循聲望去,見喊叫的人半邊臉高高腫起,臉上五個青紫指印清晰可見,頭上金冠倒簪,還插滿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