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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鳳小姐？&rdo;這稱呼裡的寓意不可謂不深啊。
鳳綰衣眯了眯眼，審視的目光投落在花無涯皺紋橫生的臉龐上。
信手接過茶盞，不著急喝，反而不緊不慢地撫摸著杯麵。
&ldo;將軍不好奇我今日來此的目的？&rdo;
&ldo;老臣剛出宮回府，鳳小姐就登門造訪，若不是為了前線戰事，還能因為什麼？&rdo;
這話……
眸色徒然變得凌厲起來，她沉聲道：&ldo;花將軍早料到我會來此。&rdo;
花無涯沉默不語，已是預設了。
&ldo;那將軍的答覆呢？&rdo;鳳綰衣不願兜圈子，直言逼問。
&ldo;蝶衣她在軍中過得可好？&rdo;花無涯沒急著回答，口風一轉，問起了花蝶衣的近況。
論耐心，鳳綰衣不比他少。
她忍下內心的急切，輕笑道：&ldo;有鸞煌和雁大哥護著，蝶衣她自然是安然無恙，過得極好，但前線戰事膠著，朝廷時不時派兵偷襲，刀劍無眼，誰也猜不準會不會有意外發生。&rdo;
&ldo;你不必威脅我。&rdo;花無涯搖搖頭，沒把她的要挾放在心上，&ldo;若我有心與定北王為敵，豈會坐視朝廷連打數場敗仗？&rdo;
&ldo;咱們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rdo;笑臉一收，她神色冷清的盯著花無涯，&ldo;將軍既不願與鸞煌為敵，當初，為何對夜臨風逼宮一事冷眼旁觀？&rdo;
京城生變時，他就在京中，夜臨風雖有林家保駕護航，坐擁十萬水師，可他能瞞得過夜弘天的耳目，卻瞞不過花家！
楚國兵權三分，花家的眼線遍佈在各軍營裡，各地兵馬但凡有些風吹糙動，花無涯不可能不知情，倘若他存有阻撓的心思，夜臨風逼宮一事，不會進行得這般順利。
&ldo;我曾懷疑將軍與夜臨風暗中勾結，助他成事，&rdo;說著，她輕嗤一聲，&ldo;今日見了將軍，綰衣才知，自己想岔了。&rdo;
視線越過花無涯，落在後方那塊蒙著黑巾的靈位上。
&ldo;將軍對德妃之死耿耿於懷，怎會做讓仇人如願的事呢？&rdo;
花無涯順著她的眼神望去，面色驟然一猙。
他的好妹妹，本該是享盡榮華富貴的命，卻只因嫁進了帝王家，受盡半生苦難！
&ldo;將軍痛恨的，是誰？&rdo;鳳綰衣瞥見他異樣的神情，雙眼一眯，咄咄逼人的問道：&ldo;是夜臨風？還是明知德妃的死另有隱情，仍不肯下旨嚴查的太上皇？&rdo;
花無涯眼眸微閃，幾不可查的變化，被鳳綰衣盡收眼底。
&ldo;原來是這樣啊。&rdo;
難怪她怎麼也琢磨不透花無涯之前的舉動。
&ldo;你恨他，更恨太上皇，太上皇此生最看重的，便是皇權，你想為德妃報仇，便坐視夜臨風逼宮奪位，任由太上皇失去一切，你知道，於他而言，一無所有遠比失去性命更加痛苦，我說得對嗎？&rdo;
&ldo;鳳小姐果然聰慧。&rdo;花無涯緩緩笑了，只那雙眼冷得猶若寒冰，&ldo;夜弘天，當年他為籠絡花家，收服兵權，迎慕晴入宮，這麼多年來，慕晴始終無孕，原先，本將尚不知個中緣由，為她找遍名醫、偏方，仍不得所獲。&rdo;
那些藥入口甚苦，為了得一骨肉，慕晴她硬是咬著牙喝了下去。
&ldo;可她哪會想到，真正身有殘缺的，不是她，是夜弘天！&rdo;
花無涯的呼吸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