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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自己的心緒，大著膽子開口：「顧佳，我有件事想問你。」

顧佳收斂眼中的情緒，將螢幕按滅，溫和的眼睛一直盯著林有有看，林有有偏過頭，手一直被溫熱的手握著，從簡簡單單的動作中，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珍視，林有有心跳的很快，等待顧佳開口回答的那幾秒裡彷彿過了半個世紀。她和顧佳互相對視著，又彼此沉默著，她想既然顧佳給她看了，就沒有想過要瞞著她，若不是顧佳，她根本不會點進那個資料夾。

「你是被你外婆帶大的是嗎？」

一句反問，林有有愣了一下點頭：「爸爸媽媽一直很忙，沒有時間照顧我，從我上小學開始就一直在外婆家裡。」

「你對你父母有印象嗎？」

「沒有。」

顧佳大概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因果了，第三人格的林有有記憶只有她的外婆，沒有父母的任何痕跡，或說是除了她外婆，根本不記得帝都的任何人，怪不得明明背著一座小金山，卻毫不知情。

她看著她，伸手將林有有擁入了懷中，吻了吻她的鬢髮，輕柔地附在她的耳際說：「你喜歡我是真，你喜歡過許幻山也是真，等你好了，我慢慢和你說，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問題，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林有有隻覺得難受，也說不上來哪裡難受，頭搭在顧佳的肩上，小聲地哭了起來：「顧佳……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妻離，不是，就不會離婚了，我還做了傷害，傷害你的，你的事情。」

顧佳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那就賠償我吧，既然說我妻離了。」

「怎麼，怎麼賠償？」林有有哽咽著，，紅著眼睛從她懷裡抬起頭來，愣愣地看著她，直到一枚吻輕飄飄附上了她相同的地方，唇抵著唇，甚至清晰的感受到了顧佳說話時的帶起了一絲酥麻。

「賠償我個妻子吧，我就原諒你。」

一枚銀白色的戒指悄無聲息地套上了她的無名指中，是溫熱的，像被人藏在口袋裡捂熱許久後才珍視得交給她最想要給的那個人。

林有有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半天說不出來話，一股子話溢滿在喉口，抓著手裡的被子，低垂頭，吸了吸鼻子：「太快了吧？我都沒喜歡上你呢？就算喜歡，也是之前的……唔……」

顧佳不想聽她的反話，留下一個深長繾綣的吻：「小騙子，還說不喜歡……別以為我不知道當時你來到景瑞當前臺是在看我。」

哪怕她掩飾再好，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顧佳的敏感銳利的神經。

「你……」

「還要我說嗎？你真的以為我沒有覺察到遊樂場裡你跟到大門嗎？你不光是在看許幻山，還在看我，甚至目光停在我身上比許幻山更多。」顧佳回想那一幕幕，笑了起來，當時以為是工作人員，沒太注意，現在想想分明是從那時候就打起了主意。

一次次地挑釁，又不做到底，像是拼命在證明給她看許幻山出軌了。

「我……就提醒了你一下，誰知道你會這麼遲鈍，才發現他出軌。」

「那巴斯光年你是故意的吧？冰淇淋店門票也是故意讓他留著吧，甚至讓曼妮拍到了你們江邊牽手的照片。」顧佳繼續說著：「但你不知道的是，我當時就在你們倆不遠處，你這個小騙子真是蹩腳的演員，要做就真實點，牽手完就甩開人走了，不真的不怕曼妮再返回現場嗎？」

林有有語塞了：「……」

許幻山是隻心機狗，顧佳是隻老狐狸，這兩人坑她坑得真是妙。

「那藍色煙花的紋身，不是許幻山設計的藍色煙花，更像是浪花……我就說當時這煙花看得怎麼這麼奇怪，直到我搬家時，收拾書櫃上的幾張浪花照片……唔。」顧佳還未說完，就被紅了耳的林有有捂住嘴，氣鼓鼓道：「不許說了！」